“流量控製?”李淩峰的眉頭一皺。
鐵山機場的規模中等,現在也並非高峰期,怎麼就到了需要流量控製的時候了?
謝耀嚴搖了搖頭:“淩峰兄不要急,這種延誤在機場也很正常。”
話雖如此,他的心底卻莫名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來。
這時候,幾個穿著地勤製服的男人,以及一隊機場安保,迅速走了過來。
見此情景,謝耀嚴和李淩峰的手下們都紛紛起身,攔在了前麵。
“李先生,謝先生,我是鐵山機場集團的總經理,徐誌偉。”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人說道:“有貴客有請二位過去。”
謝耀嚴冷聲問道:“什麼人?”
這總經理徐誌偉說道:“客人的原話是……您要拔了他的舌頭。”
謝耀嚴和李淩峰對視了一眼。
後者是個暴脾氣,他一把揪起了徐誌偉的領子,咬著牙問道:“他人在哪裡?”
其餘的安保隊員們紛紛圍了上來。
徐誌偉抬手指著玻璃牆外麵的機場跑道,說道:“就在那架飛機上。”
謝耀嚴森冷一笑:“好啊,膽子可真夠大的,竟然敢找到鐵山來了!”
鐵山市,是北林省的第三大城市,曾經是老工業基地和能源之鄉,近些年來明顯落寞了一些,人口外流比較嚴重。
不過,這座城市,卻是北方江湖世界的中心,據說從唐朝開始,就從這裡誕生了北派武學,到了民國時期,這裡武術界的紛爭更是精彩紛呈,幾個著名軍閥身邊的高手,都是出自於北方江湖的大派。
隻是現在,隨著城市化的發展,整個華夏的江湖世界都越發低調,更彆提早已式微的這些北派了,已經基本沒有什麼聲量。
而南方和中原那些門派,有的早已放下江湖身份,走出了山野,成功集體轉型,融進了現代化的都市裡。
也有的門派兩手抓,武學傳承和經濟發展兩不誤,旗下產業遍布全國,甚至有些都做成了上市公司。
少林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現在,北方的江湖之中,無論是虎陵山,還是雪風門,都想著要南下了。
再在這冰天雪地裡待上幾年,怕是都招收不到新的武學苗子了。
而前一段時間,偏偏有某個掮客找上門來,說可以牽線搭橋,給虎陵山和雪風門一個立足臨州的機會——隻要拿下皇後酒吧,擊垮酒吧老板蘇無際,這北方兩大派就能成為臨江省灰色地帶舉足輕重的勢力了。
這個掮客還讓這兩個門派去找到南方某市裡與蘇無際有過節的李運憲,以後者的名義,對皇後酒吧主動出擊,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儘量不要暴露自己的門派。
可是,謝耀嚴和李淩峰一直自視甚高,認為南方人性子軟弱,隨隨便便就能欺負了,並未把這個掮客的叮囑放在心上,而具體執行這個任務的金飛揚和李臣良,也根本沒把蘇無際和皇後酒吧放在眼裡。
“區區一個酒吧老板而已,居然敢主動到北方找我們的麻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謝耀嚴憤怒之極,猛然一推。
這個機場總經理直接被推出了好幾米,接連撞翻了兩個沙發,眉骨上被撞破了個口子,血流了半張臉!
機場安保們掏出了橡膠棍,想要動手,但看到那兩個門派中人皆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個個又猶豫了。
“都跟我走!”謝耀嚴帶著虎陵山眾弟子,朝著出口走去。
李淩峰和雪風門眾人則是緊隨其後,一個個殺氣騰騰。
然而,當他們才剛剛走到機場跑道旁,卻赫然發現,十幾架軍用直升機,已經從遠處飛來,正在降落!
李淩峰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些直升機……”
謝耀嚴看了一下這些運輸機所飛來的方向,沉聲說道:“應該是從北方軍區來的!”
李淩峰很不解:“北方軍區來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要演習?”
謝耀嚴說道:“之前的機場流量控製,應該就是給這些直升機讓路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十幾架直升機紛紛降落。
艙門打開,全副武裝的蒙麵特種戰士已經衝了出來。
他們的手裡皆是端著突擊步槍,嚴陣以待,就像是對付恐怖分子一般!
黑洞洞的槍口,已經瞄準著每一個雪風門和虎陵山的成員們!
謝耀嚴的臉色無比難看,操著濃重的北方口音喊道:“是不是弄錯了?你們這些當兵的,拿槍對著本掌門做什麼?”
然而,那些特種戰士們不為所動,手指始終壓在扳機上,隨時準備擊發!
見此情景,李淩峰的一顆心,已經緩緩地沉到了穀底。
他沉聲說道:“我們是江湖中人,從來不曾招惹軍隊,請給我們一個解釋。”
“因為,你們已經招惹軍隊了。”
此時,直升機的螺旋槳都已經相繼停下,而這一道聲音是從最後一架直升機裡傳出來的。
緊接著,從這架飛機裡,走出了幾個身穿軍裝的男人。
為首的一人,竟是掛著中將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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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後的幾人,全部都是少將!
“虎陵山,雪風門,真是囂張的可以啊。”那名中將冷笑了一聲:“真是丟北方人的臉。”
虎陵山的掌門謝耀嚴喊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不管我們做什麼,哪怕是殺了人,軍隊都沒有資格對我們江湖中人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