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銀月擊垮了一個歐洲販賣組織、讓這起塵封了三十七年的案件重新暴露在陽光下之後,他們始終都是以蘇無際的名義在照顧著這對老夫婦。
事情是銀月做的,而功勞和人情全部算到了蘇無際的頭上。
這一對夫婦分彆叫特瓦薩和卡特琳娜。
蘇無際握著他們的手,說道:“親愛的卡特琳娜,不用感謝我,都是佩卡裡克托我照顧你們的。”
是的,猩紅神殿第一神衛的真正名字,叫——佩卡裡克·內德。
這個名字一出,本來正在給蘇無際倒水的特瓦薩渾身一顫,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這個他們思念了三十七年的名字,如同驚雷在他們的耳邊炸響。
“佩卡裡克……”老婦人念著這個名字,眼淚失控地落了下來,“我們的孩子……他……他真的還活著嗎?”
蘇無際重重點頭:“嗯,他還活著。”
三十七年,日日夜夜的期待,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以前,銀月來照顧這一對老人的時候,從未提及過加列戈斯的現狀。
卡特琳娜雙腿發軟,全靠握著蘇無際的手支撐著自己。
特瓦薩的雙手捂著臉,老淚縱橫,踉蹌上前。
他和老伴抱著哭了好幾分鐘之後,才抹了抹眼淚,看著麵前青年的臉,說道:“我的佩卡裡克,他……過得好嗎?”
武田羽依看著此景,眼眶微微有些發紅,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死在蘇無際手裡的父親,以及早逝的母親。
隨後,她的目光落在了蘇無際的身上,想要聽聽他怎麼回答。
蘇無際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掠過兩位老人飽經風霜的臉,略一沉吟,選擇隻說出部分真相:
“佩卡裡克後來在美洲長大,而且變得非常強大,強大到足以跨越重洋,為你們討回遲到了三十七年的公道。”
此刻,他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完全消弭了周圍的寒意。
“謝謝,謝謝你,孩子……”兩個老人老淚縱橫,淚水裡多了些許的釋然與欣慰。
隻是,在欣慰之後,那眼睛裡的想念與擔憂,已然洶湧而出。
特瓦薩好一會兒才勉強平複情緒,用袖子胡亂擦著臉上的淚痕,聲音沙啞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回來看看我們?”
蘇無際壓下心中的萬千思緒,說道:“佩卡裡克,他選擇用自己的方式結束這場三十七年的噩夢,他讓我轉告你們,請一定照顧好自己,你們的兒子……他在以他的方式守護著你們。”
武田羽依靜靜地坐在輪椅上,聽著這些對話,腦海中迅速將蘇無際此刻的言語、八卦報紙上的臆測、以及自己所了解的某些傳聞拚接起來。
她知道,自己已經極為接近真相了。
隻是,眼前的場景,確實讓習慣於自私的她有些控製不住的感動。
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武田羽依發現,自己這個時候忽然不想思考了。
隻想沉浸在眼前的場景裡。
那種血脈相連的親情,是自己從父親和其他家人的身上極少感受到的……她竟是本能地有些羨慕。
看到蘇無際進去幫兩個老人收拾房間,武田羽依轉頭對阿圖羅說道:“推我出去吧,吹吹風。”
“好。”
阿圖羅把武田羽依推到那廢棄的學校門口。
後者望著長滿了枯黃雜草的操場,沉默了許久許久。
過了兩個小時,太陽漸漸落下,蘇無際這才和兩位老人告彆,走了過來。
“在這裡吹了那麼久,沒凍成冰棍啊?”他問道。
武田羽依說道:“不冷的。”
她一直認為自己的心沒什麼溫度,但卻覺得,之前的那些場麵,讓她的內心暖了許久。
“你買的報紙,我都讀給兩個老兩口聽了。”蘇無際說道。
武田羽依有些意外,扭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自嘲地笑了笑:“這讓我覺得,現在的我還不完全是個廢物。”
阿圖羅見狀,走到了一邊,正要把空間留給蘇無際。
然而,這個時候,他和邁耶斯的身形同時一頓,兩人的臉上湧出了警惕之意,目光齊齊射向了某個方向。
在他們的目光交彙處,一個身穿猩紅色戰鬥服的男人,正靜靜地站在遠處。
他的身材高大,戴著黑色的下半邊麵具,遮住了口鼻,但是眉眼卻暴露在外。
即便隔著老遠,也能借著夕陽的餘暉看到,此人的那一雙眼睛竟是異瞳,一隻呈現出藍色,一隻則是黃色,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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