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山坡上躺著的亞瑟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來了,不過他從對方身上感覺不到危機感,反倒是……還隱約感覺有些熟悉?
“你沒死?”
張為人愣了一下:“啊?我現在應該死嗎?”
“我還以為你已經被……”亞瑟的表情有些怪異,“不,算了,沒什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覺得那邊打的那麼熱鬨你肯定會來看看,但距離太近的話你也有可能被卷進去,所以隻要在差不多的位置轉一圈就好了……”
說到這裡,張為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先彆管這些了,先前你答應收集的情報有眉目了嗎?”
不說還好,一提到這個,亞瑟的臉色不由得陰沉了些許:“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那邊那個家夥。”
“哦,那看來你確實查到了不少東西。”
張為人的這一句話基本相當於自爆了,於是亞瑟的臉色又是肉眼可見的陰沉了許多。保險起見,張為人又補充了一句:
“講道理啊,這事可是你自己答應的。再說看你這樣也沒出什麼事,我可是實實在在的被卷進去走了一遭。”
“……你?”
亞瑟瞬間就不陰沉了,甚至還有點要繃不住的意思。
他的表情就像是聽到李文成拿了諾貝爾獎一樣,你可能不知道李文成是誰,這是我剛剛編的名字,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張為人也懶的和這家夥計較。
“所以消息呢?”
“……”亞瑟小聲的罵了兩句,但最終還是老實的說道,“你想知道哪一部分?”
“全部。”
“fuk……先說好,我不保證這些信息的正確性。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教會的那些人好像是通過將普通人轉化成活屍,利用某個儀式將這個過程中產生的某些要素收集起來,並借此催化某條和死亡有關的規則。”
“……沒有了?”
“沒有了。”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還不如張為人先前自己找到的多,這讓希望從亞瑟那裡得到補充的張為人不免有些失望。
畢竟亞瑟也隻是從那些普通教眾嘴裡收集的情報,沒有張為人這個直接跑對麵老家翻檔案的人知道的多也很正常。
但前提是,他信息的來源隻有那些教眾。
在短暫的猶豫後,亞瑟突然又說道:“還有一條消息,我不能確認真假,你就當個笑話聽就好。”
“這點你剛才已經強調過了……所以是什麼?”
“那家夥……去年還隻是個普通人。”八歲?”
“八歲?”
“口誤。”
因為這事聽上去太過離譜,反倒有點不像是編的。但……一年速成神明?不是,姐們你該不會姓宋吧?
“消息的來源是什麼地方?”
“我答應了他,不會隨便告訴彆人他的身份。”
張為人嘴角一抽,壞了,規則怪談的規則衝突了。不,準確來說沒有衝突,畢竟亞瑟隻答應了告訴他墓地相關的信息,其他人的身份就是另外的話題了。
“……至少該有些提示吧,不需要那麼直接的也可以。”
權衡了片刻後,似乎是感覺自己這邊任務的難度和收益貌似確實有些不太對等,畢竟他在收集信息的過程中確實沒有感覺到什麼壓力,於是亞瑟決定把這條消息當作贈品。
“據他說,他和那家夥是同鄉。好了,現在我們兩清了。”
可能是因為這一次亞瑟對張為人沒什麼敵意,他在突然消失的時候並沒有觸發減速,雖然張為人也沒興趣一直目送他離開就是了。
“同鄉啊……”
張為人現在並沒有太多時間。
他依舊被鎖定著……而且被鎖了這麼久,他也多少想明白了。對方並沒有在他身上掛什麼標記,隻不過是在“看”著他而已。
就這麼簡單,因為他在對方的視野之內,所以對方就能看到他,狀態欄裡沒有顯示也是理所當然的。
現在她還在忙著打架,暫時沒空搭理張為人。但打完之後,她多半就要來找張為人談談心了。畢竟,解決那張照片還不算完,換成張為人自己也是要想辦法斬草除根的。
那邊還能打多久?有半小時嗎?現在張為人隻希望新教會的那幫人能多撐一會,最好撐上個三天三夜。
當然,他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雙方實力並不對等,多半拖不到那個時候。
而在這之前,他必須找到亞瑟的情報來源。
根據先前已經推測出的情報,亞瑟多半去找過普通教眾的麻煩,而這些人大多住在城市之中。張為人先前在檔案室裡順便翻了翻這裡的地圖,這附近的大城市隻有一座,這條情報的來源大概率也會在那個地方,至少不會離的太遠。當然,僅僅憑借這些想要在一個城市的範圍中找到某一個或者某幾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但……同鄉?
假設連那個半神都是某次實驗的產物,她的同鄉憑什麼能活下來的,還明確的知道這麼多東西?教會有這麼好心?說出去誰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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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
……
一名六旬上下的老人,正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大口吞咽著酒杯中的液體。但敲門聲突然響起,老人嚇的一下子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該死,你又想要做什麼,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
拉開門後,他愣了一下,因為門外的人和他想象中並不一樣。
“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張為人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名退休的神父,居然會躲在這種地方,我問了好幾個人才鎖定這裡。”
什麼人不會被教會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