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走過來，擋在張局和證物室之間："應該沒多大問題。"
他語氣平穩，"隻是燒了些邊緣的舊卷宗，重要證物都沒受影響。"
江淮不動聲色地站到許昭陽身側，"我已經聯係了技術科，等線路修好就做全麵消殺。"
他推了推眼鏡，"黴菌孢子比火災危害更大。"
張局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突然伸手按住西裝內袋："把損失清單儘快報上來。"聲音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特彆是三年前的......"
"緝毒案卷宗完好無損。"
許昭陽突然打斷他，"正好我今早調閱過，還沒來得及歸檔。"
張局的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行動要快。"張局最終隻丟下這句話，轉身時皮鞋在地磚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背影僵硬得像塊鐵板，右手始終沒離開過內袋。
黃昊撓著頭湊過來："老大，張局今天怎麼......"
“去幫維修師傅遞工具。”
許昭陽目送黃昊不情不願地走向配電間，
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將身體靠近江淮。
窗外的暴雨拍打著玻璃，將兩人的身影模糊成一片朦朧的剪影。
"效果不錯。"許昭陽壓低聲音，“不知道還能……”
江淮微微頷首，他俯身假裝調整許昭陽的衣領，嘴唇幾乎貼上對方的耳廓："再等等。"
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銳利的光，"如果真和我們想的那樣......"
話未說完，走廊儘頭突然傳來腳步聲。
兩人迅速分開，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周言不知何時出現在走廊拐角，製服袖口沾著幾道黑色油漬。
他快步走到許昭陽身邊，目光在兩人之間快速掃過："老大，維修工說線路老化比預想的嚴重。"
聲音刻意壓低，"東側辦公室至少要斷電檢修兩天。"
許昭陽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一頓，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嗯。"
他抬眼看向走廊儘頭——那裡是存放"藍蝶案"原始檔案的專屬區域，此刻正被黃色警戒線團團圍住。
江淮突然咳嗽了一聲，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醫務室的設備也更新一下。"
他狀似無意地補充道，"尤其是存放特殊藥品的保險櫃。"
周言的目光閃了閃，似乎想問些什麼，但是並沒有開口。
"張局呢？"許昭陽突然問道，視線掃過空蕩蕩的走廊。
"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周言掏出手機劃了幾下，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信息：【b2區域已清場】。他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說是要去市裡開會。"
"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去開會？"許昭陽皺眉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停車場空了大半，唯獨張局的專用車位又空了。
"東區斷電期間，"許昭陽突然轉身，聲音壓得極低，"安排萬嘉佳和黃昊去檔案室值班。"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周言腰間的鑰匙扣，"用你親自帶出來的徒弟。"
周言突然上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老大，你們是不是在查三年前的案子？"
他的目光在許昭陽和江淮之間來回掃視，
許昭陽的瞳孔微微一縮，站姿不自覺地更加挺拔。
他瞥了眼走廊儘頭的監控攝像頭，突然伸手搭上周言的肩膀："跟我來。"
三人默契地轉向醫務室——那裡是整層樓唯一的監控死角。
江淮反鎖上門時，金屬碰撞聲格外清脆。
"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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