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子背後的黑手,遠比他想象的更加猖獗和危險!
他們不僅能夠操縱輿論、施壓警方高層,甚至可能……直接對調查人員下手!
陳麗麗的離奇死亡、李哲的舊案、鄧小倫的失聯……所有這些碎片,正在拚湊出一張巨大而危險的黑色網絡。
許昭陽沒有任何猶豫,立刻用內部加密頻道向所有隊員
發出緊急集合指令,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凝重和急迫。
幾分鐘後,兩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駛離小區,
朝著鄧小倫最後提到的、他那位老同學所在的市局檔案分局下屬的某個資料管理中心簡稱xx基地)疾馳而去。
車內氣氛壓抑得可怕,沒人說話,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許昭陽坐在副駕駛上,臉色鐵青,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周言負責開車,同樣麵色凝重。黃昊和另一名隊員開著另一輛車緊跟在後。
快到目的地時,許昭陽通過耳機下達指令:“所有人注意,車停在基地外圍隱蔽處。黃昊,你們在車上待命,隨時準備接應。”
“許處!我和你們一起去吧!多個人多份力!”黃昊在另一輛車裡急切地請命。
“不行!”許昭陽斷然拒絕,“對方如果真有問題,人太多反而會讓他們高度警惕,甚至可能直接采取極端措施。
我和周言先進去,以正常查詢檔案的名義,先禮後兵。”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帶著決絕的意味:“周言,對好表。
二十分鐘。如果二十分鐘後我們沒有出來,或者沒有給你們任何安全信號……”
他深吸一口氣,下達了最壞的指令:“黃昊,你立刻直接聯係省廳刑偵總隊值班室,報告情況,請求武力支援!然後……你們可以直接衝進來!”
“許處!”黃昊的聲音帶著震驚和不忍。
“這是命令!”許昭陽的語氣不容置疑,“執行命令!”
兩輛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距離基地大門還有一段距離的隱蔽樹蔭下。
許昭陽和周言對視一眼,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表情,
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正常辦公事,然後下車,朝著那座看起來平靜甚至有些冷清的檔案基地大門走去。
門衛仔細查驗了許昭陽和周言的警官證,又對著內部通訊器低聲說了幾句。
很快,一個穿著行政夾克、戴著眼鏡、看起來頗為精明的中年男人快步從裡麵迎了出來,臉上堆著熱情卻公式化的笑容。
“哎呀,是許處長!稀客稀客!”中年男人伸出手,熱情地與許昭陽握手,
目光快速掃過旁邊的周言,“我是咱們這基地的辦公室主任,姓楊,楊遠。
許處長今天怎麼有空大駕光臨我們這清水衙門了?來來來,快請進,外麵熱,裡麵喝茶!”
許昭陽壓下心中的焦灼,麵上維持著基本的禮節,與王明遠握了握手,
卻並沒有挪動腳步,直接開門見山道:“楊主任客氣了。茶就不喝了,我們這次來,是來找個人的。”
楊遠臉上的笑容不變,眼神卻幾不可查地閃爍了一下:“哦?找人?
許處長要找誰?我們這兒都是些整理檔案的老同誌,應該不會牽扯到什麼案子吧?”
“鄧小倫。”許昭陽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市局刑偵支隊的鄧小倫警官。
他一個多小時前說來這裡找他的一位老同學查閱一些舊檔案資料,
但現在人聯係不上了。
我們過來看看他是不是還在裡麵,或者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技術上的問題,比如手機沒信號之類的。”
他故意把話說得相對模糊,既點明了鄧小倫的身份和來意,又沒有直接挑明高風險調查,留有餘地。
楊遠聞言,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驚訝:“鄧警官?來找老同學?”
他皺著眉想了想,然後搖搖頭,“許處長,您是不是搞錯了?
今天下午除了正常值班人員,沒聽說有外麵的人進來查檔案啊?更沒見到您說的鄧警官。”
他側身讓開一點,指著裡麵說道:“要不這樣,您二位進來坐會兒,
我幫您問問今天值班的同誌,再內部通訊係統裡呼叫一下您說的那位……鄧警官的同學?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他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態度也很配合。
但許昭陽和周言的心卻同時沉了下去。
鄧小倫明明進來了,現在卻被告知“沒看見”?
這楊主任的反應,要麼是毫不知情但下麵的人瞞著他做了什麼事,要麼……就是他本人也參與其中,此刻正在演戲拖延時間!
無論是哪種情況,鄧小倫的處境都極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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