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對了,浩然兄方才說那趙元在城門口訛詐你們銀子又是為何?”
“唔……!”
康文軒登時語塞,不由瞪了眼龔浩然。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可倒好,直接丟臉丟到陸兄的麵前了。
不過康文軒也知道,這件事目睹者眾,早晚都會被人傳揚開來。
既然有人追問,倒也不如大方地承認。
好歹自己說出來,也能落個不和趙元那小人一般見識的廣闊胸懷。
隻不過讓康文軒沒想到的是,隨著他將趙元那首插秧詩說出,一直笑顏陪酒的兩個清倌女子登時愣住了。
甚至就連陸瑾瑜也愕然怔在當場!
“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退步原來是向前!”
陸瑾瑜深吸了一口氣:“真是那交白卷的趙元所做?此詩禪機暗藏,竟將農人一心耕種默默奉獻的本質渲染得出神入化,當真是玲瓏心思精妙至極……!”
眾人無不愕然,尤其是康文軒和龔浩然也呆住了。
陸瑾瑜可是整個涼州府首屈一指的大才子。
連他也如此盛讚這篇詩文,看來自己兩人還是小看了趙元。
就在這時,劉掌櫃親自端著一個大托盤走進了雅間,笑著道:“的確精妙!正好小店剛剛創製了一道新菜,便算是為此好詩而賀,還請諸位公子小姐試吃品嘗!”
“鱔魚?”
康文軒登時臉都黑了。
這家禽吃的腥臭鱔魚何時也能上的席麵兒了?
沒見那三鮮腦花和菌湯錦雞都入不了陸公子的眼,你卻端上來這樣一盤沒人吃的玩意兒,你這是給老子難堪來的麼?
“劉掌櫃,你這也……!”
龔浩然也向後列了列身子,滿臉嫌棄道:“這東西極少會有人吃,貴酒樓創製什麼不好,偏偏試做此物,未免……!”
“不是,康大少爺,龔少爺,諸位公子小姐……!”
“快些收了去!劉掌櫃,你可知道這位公子是誰?”
康文軒聲音都已經變得有些低沉。
尤其方才趙元那首插秧詩還被劉掌櫃連聲誇讚,更讓他感到不爽。
是以直接拉下了臉道:“這可是涼州第一才子,去歲鄉試第一的解元老爺,涼州陸家陸大少爺。也隻有他的麵子,才能請得動醉春樓和教坊司的兩位頭牌才女!”
“雖說咱們永寧偏僻百姓困頓,但好歹也是緊鄰景國的邊塞要地,從來不缺南來北往的商貨。還不至於窮到拿一道連泥腿子都不吃的鱔魚來招待貴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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