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不勞聞首席費心了。”
江肆月三下五除二反綁住陶心蕊的雙手,然後起身,拖著她走向徐昱澤:“不需要彆人,我自己也能照顧好自己。”
聞景亦步亦趨跟在她身邊,無奈道:“江首席,你果然還是這麼愛逞強。”
“其實偶爾依靠一下他人,不是也挺好的嗎?”
“就比如剛才,你讓我幫你……”
“能不能閉嘴?”然而他話音未止,就被江肆月皺眉打斷了,“既然聞首席這麼有覺悟,剛才為什麼還要我叫你?”
聞景攤手道:“江首席,冤枉啊。我這不是擔心您對我還有意見嘛?”
“好歹我也是‘凶手’之一。萬一您覺得殺了這二位還不夠解氣,回頭一槍崩了我,那不也是順手的事兒?”
江肆月哂笑一聲,沒搭理他,僅在徐昱澤驚愕的目光中將陶心蕊一把甩到他旁邊,隨即對準他的大腿就是“砰砰”兩槍。
“啊啊啊啊啊啊!!!”腿上出現兩個對稱的血窟窿,徐昱澤即刻爆發出比方才手指碎骨時還要刺耳的慘叫。
聞景雙手環胸站在江肆月斜後方不足三步遠的地方,眼裡躍動著興奮的光芒。
“我就知道你那天在林蔭路上說的都是氣話,”他歡愉道,“阿月,其實你根本就舍不得我死吧~?”
“?”江肆月聞言,莫名其妙地瞟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你想死在這?”
“……”看著緩緩調轉向自己的槍口,聞景霎時單手捂嘴,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徐昱澤的痛呼還在繼續,一旁陶心蕊的麵色也在逐漸好轉,隱隱有要醒的跡象。
正事還沒辦完,江肆月便也懶得再接他的茬。
她悄無聲息地收起熾月槍,闊步上前拽走徐昱澤忍痛從口袋裡摸出來的手機,看也不看就朝後拋去。
黑色“板磚”當頭飛來,聞景瞳孔一縮,火速側身避開了這奪命一擊。
“啪!”一聲脆響,徐昱澤的最新款手機重重撞上了廠房內部隨處可見的廢棄鋼架,一刹間就碎成了渣渣。
下一秒,那位一直處在要醒不醒狀態下的陶大小姐,終於被這一動靜徹底驚醒了。
她垂著頭,最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徐昱澤腿上的兩個血洞:“……啊啊啊啊啊!!!”
陶心蕊腳底像踩了風火輪,下半身緊貼地麵瞬間滑出去好幾米。
“薑思也!你放開我!!你快放……!!”意識到自己的雙手正被反綁,她一邊嘗試掙脫,一邊扯著嗓子嘶喊。
卻在看見不遠處站著的某道熟悉身影時,雙眼倏地大睜,喊叫聲也戛然而止了。
“嗨~陶小姐,好久不見~”對上陶心蕊驚懼的眼神,聞景卻是毫不吝嗇地衝她露出一個招牌微笑。
“!?!”陶心蕊恐慌地說不出話,視線在江肆月和聞景之間來回移動,再三確認自己沒看錯。
他怎麼也來了?!他們為什麼會相安無事地站在一起??!
聞景不是一直想要薑思也死嗎?這麼大好的機會,他為什麼不動手?!
無數疑問從陶心蕊心底升起,她僵硬地扭頭看向江肆月,不自覺咽了口唾沫:“你…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薑思也呢?薑思也去哪兒了?!你為什麼要假扮成薑思也來報複我們?!!”
腿部的大量失血導致徐昱澤臉色蒼白,唇色紫紺,兩條胳膊也軟得像麵條,根本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
陶心蕊剛一吼完,他就頹然栽倒在地:“救…救命……小蕊……救我……”
瀕死感鋪天蓋地襲來,徐昱澤咽喉劇烈痙攣,氣若遊絲地發出連他自己都聽不見的求援。
空氣中漂浮著濃鬱的血腥氣和腐臭的發黴味,江肆月鼻塞,聞景司空見慣。
隻有陶心蕊被徐昱澤的倒地嚇了一跳,而後本能地吸了一口氣——
她被熏得差點連膽汁都吐出來。
江肆月漠然旁觀著這一切,淡冷開口道:“陶心蕊,你不用知道薑小姐去哪兒了。”
“你隻需要知道,如果沒有你們,她還會過得更好。”
話落同時,她的右手上已然出現了一把將近半臂長的三棱刺!
陶心蕊目瞪口呆地望著那柄長刺,胸口急促地起伏著:“你…你不是說會放過一個人嗎?!”
“徐昱澤…徐昱澤都要死了……那就讓他去死啊!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保證一定將這件事爛在肚子裡!我還能幫你一起處理徐昱澤的屍體!!”
“我保證不會再打擾薑思也!甚至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江肆月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
聞景歪頭偷瞄了一眼她的表情,立馬“看出殯不嫌殯大”地說明道:“咳咳,陶小姐,不是我要打擊你。”
“主要是能讓咱們親愛的江首席做到眼下這種地步的……基本都是死路一條。”
“我之前還見過比你求饒求得更狠的呢。嘖嘖,跪地磕頭磕到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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