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在這兒蹲了大半天,愣是沒察覺那群人藏哪兒?這隱匿功夫,怕不是把地皮都偷了?
下一秒,遠處人影連閃,唰唰唰——幾十號人從樹後、石後、屋簷上跳了下來,動作利落得跟風刮落葉似的。
領頭的是個錦衣衛百戶,黑甲紅纓,腰挎繡春刀,幾步上前,拱手低頭,聲音壓得極低卻清晰:“拜見張真人!”
身後幾十名緹騎齊刷刷單膝跪地,聲浪如潮:“拜見張真人!”
他們早聽說了——張三豐入了錦衣衛供奉閣,還是掛了金牌子的那種,那可不隻是客卿,是祖宗級人物。
“都起來吧,彆整這套虛的。”張三豐揮了揮手,像趕蒼蠅。
“謝張真人!”百戶一拱手,再沒廢話。
“木道人和石鶴,老道我剛收拾了。”張三豐語氣輕得像在聊天氣,“木道人那身本事,我沒廢,可他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真元鎖死,跟個癱瘓的粽子一樣。
你們帶回去,好好看牢。”
“是!”百戶一擺手,兩名校尉閃身而上,一左一右,拎雞崽似的提溜起木道人和石鶴,轉身就走,連影兒都沒留下。
可那百戶和剩下的校尉,紋絲沒動。
張三豐眯了眯眼:“幽靈山莊那邊,清理得怎麼樣了?”
百戶聲音壓得更低,像刀刃磨石:“總衙門調了三位絕頂高手,淩晨三點就潛進去了,今兒日落前,那山莊,連灰都不會剩下。”
張三豐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轉身,麵向山腳下黑壓壓的數千武當弟子。
他清了清嗓子,笑了。
“剛才第一件事,是抓了倆禍害。
現在,說第二件——更大的事。”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連風都停了。
誰都沒忘——張三豐一開始就說今天有兩件事。
第一件,鬨得驚天動地;第二件……壓根沒人敢想。
“鎮國公親口說了,”張三豐慢悠悠地,話像糖丸一樣砸進每個人耳朵裡,“咱們武當弟子,想進錦衣衛供奉閣,不用考,不用試,不用走流程——直接登記,拿腰牌,就是供奉。”
“對,你沒聽錯。”他咧嘴一笑,“不用考核。”
底下頓時炸了。
“啥?不用考?我們也能當供奉?”
“祖師爺在上,這真不是做夢?”
“不是說進供奉閣得先完成三十六道死任務,九死一生才能過嗎?”
“你傻啊!咱祖師爺都掛名了!這叫特批!特權!”
“我要兌換那本《九陰鍛骨訣》,聽人說能硬抗刀斧!”
“我隻想換一粒‘凝氣丹’,三個月突破瓶頸!”
“我、我想去外麵曆練,不是天天練太極,我都快練成雕像了!”
人聲鼎沸,差點掀了武當山的瓦。
張三豐抬了抬手,場內瞬間安靜,連喘氣聲都整齊了。
“聽好了。”他聲音不大,卻像敲在每個人心頭,“隻要你想,長老也罷,弟子也罷,都可報名。
進了供奉閣,接任務、攢貢獻點,丹藥、武技、神兵、秘籍,清單上有什麼,都能換。”
他目光掃過宋遠橋,掃過俞蓮舟、張鬆溪……最後定在七俠身上,意味深長。
——你們七個,整日守著道觀,打過幾場硬仗?見過多少血?沒實戰,空有境界,這輩子想踏進神話境?難。
他張三豐走到今天,哪一次不是在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
七俠懂了。
眼神對上,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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