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嘴角一挑,笑得像偷了雞的狐狸:“哎喲,首輔大人爽快。
咱家這就回宮複命。”
他頓了頓,慢悠悠又補了一句:“不過……你們猜,王爺這一趟,是去哪乾了啥?”
滿屋子的眼睛,齊刷刷釘在他臉上。
王守仁和李循環也忍不住豎起耳朵——他們天天窩在文淵閣批奏章,壓根兒不知道外頭天翻地覆。
劉瑾臉上的敬意藏都藏不住:“王爺剛從東瀛回來。”
屋子裡靜得連呼吸聲都清晰。
“不是打了一仗,不是收了貢品。”劉瑾聲音壓得低,卻字字砸在人耳朵裡,“是——整個東瀛,被王爺打下來了。”
他抬眼,掃過一張張驚愕的臉:“倭寇的根,斷了。
從今往後,東南沿海,再無一船倭寇敢靠岸。”
“東瀛,歸大明了。”
“全境,歸鎮海王管。”
死寂。
然後——
“嘶——”
謝於喬猛地倒抽一口涼氣,王鏊的胡須都抖了一下。
王守仁和李循環直接站了起來,眼睛亮得像燈籠。
劉希賢沒說話,但握在袖子裡的手,指節攥得發白。
東瀛啊……那可是自古以來,大明都奈何不了的海外毒瘤。
幾百年來,倭寇燒殺搶掠,沿海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將領折戟沉沙,多少糧餉打了水漂。
可高鴻誌……一個人,一仗,就把這片海上的噩夢,連根拔了。
劉瑾看他們表情,心裡頭舒坦得冒泡。
他不傻。
以前他仗著皇帝寵信,橫著走,結果呢?錦衣衛的刀天天在後頸晃。
高鴻誌連個眼風都沒給他,他就嚇得屁滾尿流。
現在?人家成了王,手握東瀛全境,手底下養著十萬精銳,還帶著神話境的丹藥。
他劉瑾?連人家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要不是高鴻誌抬了他一手,讓他少挨了幾刀,他現在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至於權勢?嘿嘿。
他現在隻想多活幾年,吃口能長生的丹藥,彆死在皇帝前頭就行。
再看劉希賢?
堂堂首輔,四朝老臣,見了他還要笑嗬嗬叫一聲“劉公公”。
他劉瑾,翻身了。
“咱家告退了。”劉瑾拱了拱手,轉身走時,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春風得意的味兒。
屋裡,沒人動。
直到劉希賢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說:
“傳旨下去……從今日起,凡公文奏章,‘鎮國公’三字,全改‘鎮海王’。”
“還有……”他頓了頓,聲音更輕,“明日,祭天,告祖宗。”
“我大明……出了一位活著的王。”
鎮海王高鴻誌真把東瀛給端了!從此以後,海邊再也沒人提“倭寇”倆字了!
這事一出,整個大明沿海的百姓全炸了。
誰不知道這些年倭寇搶糧燒船、殺人放火,跟鬼一樣陰魂不散?現在好了,源頭直接被連根拔起!
這哪是立功?這簡直是救了半壁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