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狸則是有些繃不住。
“誰欺負誰可不好說,你兒子在學校裡也跟您平時在皇宮裡一樣嗎?好大的官威。”時狸皮笑肉不笑,咧出來一個略帶陰森的笑意。
韋爾蒂一開始也沒當回事,隻是學校老師聯係他的時候說家裡孩子在學校裡被欺負了。
具體是什麼人欺負的,他一概不知。
在韋爾蒂的認知裡,以他的職位,在這樣的學校中完全可以橫著走。
鬼知道是這兩尊大佛!
早知道就多問一嘴了!
“當然沒有,您看您說的。”
“我哪有什麼官威可言。”他那個職位在這種普通人的眼中看來已經很厲害了,可是隻有像時狸這樣就生活在皇宮裡的人才知道,這個職位壓根什麼都不是。
氣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來,韋爾蘭斯有些不解的戳了戳父親的胳膊。
他不明白一直在學校裡趾高氣昂的父親是怎麼了。
隻想讓父親趕緊教訓一下眼前的這兩個討厭的家夥。
韋爾蘭斯不懂的是,他父親人都快要石化了。
“看不出來您這麼年輕,兒子都這麼大了。”多麼平常的一句客套,再配上時狸那本就清亮好聽的聲音,本來應該是很悅耳才對。
可是在韋爾蒂的耳中,卻跟地獄的回響一般。
“是是是,孩子是我沒有教育好,您不要往心裡去。”
“臭小子!滿嘴胡話,一點都不誠實!說謊也都說順嘴了嗎!”韋爾蒂的反應倒是快,見時狸一直沒有表明最終要怎樣處理韋爾蘭斯,韋爾蒂直接先手教訓了起來。
那腦殼被狠狠的拍了一下,聲音挺清脆,是個好腦殼。
可是裡麵裝的東西就不一定好了。
韋爾蘭斯被打懵了,甚至都忘了哭鬨。
“快!跟人家道歉!”直到這一聲嗬斥,韋爾蘭斯才算是醒悟過來。
“憑什麼!被欺負的是我!”
“憑什麼要我跟他們道歉!”要是不知情的人,隻是看到此時韋爾蘭斯那憤怒的表情,以及嘶吼聲中的委屈,估計還真以為這是個被冤枉的可憐小孩。
真是好理直氣壯的瞎說啊。
不過時狸轉念一想。
說不定在韋爾蘭斯的世界觀中,此時的他就是被欺負的。
畢竟每個人對這個欺負的定義都不同。
隻是但凡不順著一點,就算是欺負的話,未免有些太刻薄了。
“你自己做錯了什麼你自己清楚!為什麼不跟人家道歉?人家兩個人欺負你一個小孩乾什麼!”韋爾蒂都覺得頭大。
他此時的異常表現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怎麼他的兒子就跟個人工智障似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呢!
韋爾蒂簡直都要急死了。
是如果在這個事實把實情給說出來,勢必要暴露自己那所謂體麵的身份其實都是虛假的。
那以後自己的兒子又該怎麼在學校裡抬的起頭來?
“這倒還不是最關鍵的,裡麵那個學生,都被他領著一群小孩給打的躺在病床上了。”
“你的兒子仗著你的勢,在學校裡橫行霸道,這件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嚴肅處理。”見韋爾蘭斯實在是不願意道歉,時狸也就不繼續關注這個小孩到底是怎麼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