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普法戰爭孕育了第一次巴黎公社,那麼這場世界大戰,便誕下了第二次巴黎公社。
“總統閣下,總理閣下!出大事了!巴黎成立了公社,公社叛亂了!”
“......這些該死的紅色份子。”
而此時,正在為柏林和會傾儘全力的總統普恩加萊與總理杜梅格,卻沒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他們還沉浸在雖然失去了威爾遜的支持,但至少拿下了阿爾及利亞後的小小安慰之中。
而且偏偏就在公社爆發之日,他們與卡約等主要政府成員剛好一同外出處理公務,暫時離開了巴黎。
這命運的巧合,避免了他們落入紅黨手中慘遭絞刑,卻也在麵對突如其來的巴黎公社時毫無應對,隻能眼睜睜看著紅黨占領巴黎。
“命運女神在拿我們開玩笑吧?否則怎麼解釋威爾遜剛垮台沒幾天,巴黎就起義了,紅旗還插上了?!”
麵對這讓人無法接受的荒唐情勢,政府匆忙在凡爾賽設立臨時政權,普恩加萊憤怒地喊道。
杜梅格和卡約也都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顯然深以為然。
他們早就知道,紅黨人正在伺機而動。
因為混亂正是紅黨最好的土壤,而當下的法國,正是一片徹頭徹尾的混亂。
問題是——誰也沒料到他們行動得如此之快。
“我們以為至少也得等到柏林和會結束之後才會動手......”
或者,至少得等那份恥辱難當的和平條約簽署之後才會有所行動。
如今的法蘭西政府,隻覺如被鐵錘狠狠砸中了頭。
“事已至此,彆無他法。我們必須儘快出兵鎮壓公社!”
“唔......”
麵對普恩加萊焦急的言辭,杜梅格點了點頭,但臉上依舊沉重如鐵。
他說得沒錯,必須儘快,甚至是立刻鎮壓這場巴黎公社起義。
因為協約國絕不會容忍法國被染紅。
畢竟俄國早已落入了紅黨的手中。
倘若法國也步其後塵,英德兩國那股強烈的反紅情緒絕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很可能會直接命令仍駐紮在法國的協約軍向巴黎進軍,來撲滅這場起義。
“但我們的軍隊現在都已經解除武裝了。在這種狀態下出兵,根本是送死。”
“更彆說,像貝當和福煦這樣的將軍也不在法國.......”
因為貝當、福煦、卡斯泰爾諾等法軍核心將領,目前都已經流亡至西班牙、瑞士等中立國。
這是政府的安排——既是為了讓這些曾為法國戰鬥的將領避免遭受戰犯審判,也是為了將軍中那些可能隨時暴走的激進派隔離在外,直到局勢穩定。
“總之,無論是乾預也好,鎮壓也好.......我們都必須先和協約國談談了。”
“卡約,抱歉,你還得再跑一趟柏林。去和協約國代表們.......”
“不必多言,閣下,我明白。”
麵對普恩加萊的囑托,卡約神情凝重地回答。
事態緊迫,分秒必爭。
無論是卡約,還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都已沒有任何猶豫的餘地。
......
“我們必須立刻派軍隊前往巴黎,鎮壓公社!”
聽說繼俄國之後,法國也爆發了革命,勞合·喬治頓時怒不可遏,厲聲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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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其他協約國的領導人和代表們也是一樣的想法,紛紛聲討紅黨,認為絕不能坐視不管。
就連向來謹慎的布賴恩國務卿也怯生生地舉手表示讚同,可見局勢之嚴峻。
第二次巴黎公社的爆發,對所有協約國而言都是極大的震撼。
“這幫法國紅黨,偏偏這個節骨眼上鬨事!”
當然,也不能一味地怪彆人。
雖如今這一段曆史已經不在,但在原本的曆史上,斯巴達克同盟起義也是在《凡爾賽條約》簽署前幾個月,巴黎和會的召開期間爆發的。
戰後的混亂局勢,本就容易引發動蕩。
隻是這次偏偏在和會即將結束時爆發,實在叫人火大。
“我認為德國也不能坐視法國繼俄國之後再度赤化。為了維護歐洲的和平與秩序,我們必須阻止公社!”
推動俄國赤化,是為了儘快結束戰爭所作出的無奈之舉,但法國,絕不可以。
——我又一次看到了。數十年後,餘燼之中將再次燃起烈焰,席卷整個歐洲。源自東西兩方的惡意與仇恨,將吞噬所有善良之人。
就在此時,庇護十世的預言仿佛再次在耳邊回響。
若就此放任法國徹底變紅,那不過是再送蘇聯一個盟友罷了。
這與漢斯所構想的未來,背道而馳。
“不過,我們的直接介入,必須作為最後手段。”
“可是......”
“你們都忘了嗎?我們已經在蘭斯與法國簽署了停戰協議。也就是說,戰爭已經結束了。”
現在再推翻這一切,讓協約軍重返巴黎?
在所有人都堅信戰爭已經結束的此刻?
“這不是可以輕易做出的決定。必須做好麵對國內民怨,尤其是法國極大反感的準備。”
想想在原本曆史上,德國拖欠賠款,法國出兵占領魯爾時,德國人是何等憤怒。
當然,若到最糟的局麵,他們也不得不動手,但現在還不是親自出麵鎮壓公社的時候。
“那你想怎麼辦?”
“不管怎麼說,首先得跟法國政府談一談。”
畢竟,他們現在也一定急著想辦法解決公社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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