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話卻完全不合時宜,和滿室沉重的氛圍格格不入。
“我一直對那隻勇敢的小家夥懷有敬意。它掙脫桎梏,追尋自由,竟一路穿越戰火,抵達連德軍都未曾踏足的法蘭西心臟。這種精神,比起我們這些早已忘記何為‘不斷前行的革命意誌’的人,難道不更值得尊敬嗎?”
“???”
眾人全都陷入“這都什麼鬼話?”的沉默,無法理解這番言語的意義。
而就在這時,那位男子——法蘭西第三共和國總統、溫和共和派的領軍人物保羅·德夏內爾paueugeneouisdesc),微笑著開口道:
“讓我們向黑猩猩的勇氣致敬吧,朋友們。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應帶著勇氣,向它那份無畏挑戰的精神看齊。”
他手中拿著的,正是剛剛從法國駐德大使館送達的最新急電。
......
1922年6月30日,為了解決第二次摩洛哥危機,相關國家代表齊聚瑞士蘇黎世。包括西班牙和英國、表示將協助西班牙的意大利、因意大利的介入而半被迫擔任調解者的德國,以及在最後關頭宣布參會的法國——五國代表團彙集一堂。
至於五國的代表陣容,德國這邊自然是漢斯出麵;西班牙方麵,則是新任首相何塞·桑切斯·古埃拉馬丁內斯josesanchezguerrayartinez)親自到場。aurayontaner)?因為西班牙本身的一團混亂,在會議籌備期間就走人了。
“請多關照,公爵閣下。此次會議,我期待您如聲望中所言那般公正且睿智地行事。”
“我會儘力而為,桑切斯·古埃拉首相閣下。”
當然了,在對待英國暴行這一點上,毛拉和桑切斯·古埃拉兩人的立場也沒太大差彆。
“真沒想到會因為摩洛哥的問題,再次和閣下照麵。”
“又是英國惹的禍啊。”
另一邊,英國派來的則是外務大臣貝爾福——碰巧,他也是第一次摩洛哥危機時的首相。
就漢斯個人而言,他更中意在大戰期間多次並肩作戰的愛德華·格雷,如果是他來就好了......但格雷因視力惡化,早已無法繼續公職。
‘唉,要是格雷還在,他或許還能牽製住內閣與丘吉爾,阻止第二次摩洛哥危機的爆發。’
如今他缺席,反倒讓人倍感失落。
“咳,總之既然都到了這一步,我隻希望這次會議不要再像上次那樣混亂。”
“這點我很讚同。”
第一次摩洛哥會議不僅毫無建樹,甚至因波將金號上的叛亂,直接演變成德國、英國、法國、俄國艦隊間的混戰,簡直是一場災難。
如果這次也再搞成那樣,漢斯已經做好了當場咳血上演一出悲劇的準備。
“咳咳,各位久等了。我是意大利首相貝尼托·墨索裡尼。”
就在某人回憶第一次摩洛哥危機、渾身發冷的同時,意大利的代表登場了。對西班牙來說他是援軍,對德國和英國來說卻是個不請自來的麻煩。
這是漢斯和那位一看就是來“火上澆油”的“澆油裡尼”......不,是墨索裡尼的第一次正麵交鋒。
順帶一提,墨索裡尼之所以親自出席會議,是因為他目前兼任意大利外務大臣。
不過說實話,就算另有外相,他大概也會親自現身。
這個腦袋光亮得跟石像巨人一樣的大塊頭,出席此次會議的唯一目的,就是為自己和意大利法西斯抬高身價。
“各位紳士,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保羅·德夏內爾paueugeneouisdesc)。雖然我看到有些人的表情好像並不怎麼高興,不過希望大家能在摩納哥的明媚陽光下放鬆心情。既然難得聚首,不如和睦相處不是更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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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漢斯心裡把墨索裡尼狠狠咬了一遍的當口,又一位國家領導人登場。法國代表、第三共和國總統保羅·德夏內爾,以他那種讓人分不清是圓滑還是厚顏的獨特風格,把現場氣氛搞得一團亂。
“久仰了,總統閣下。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
“啊,墨索裡尼首相,我原本也沒打算親自出馬的,但最近協和廣場那邊實在太吵了。多虧如此,我才得以逃離愛麗舍宮,順便來瑞士散散心,哈哈哈哈!”
德夏內爾大笑著,而墨索裡尼的臉色則有些僵硬。
顯然,原本應該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被德夏內爾吸引過去,這讓他很不爽。
再加上,最初明確拒絕西班牙請求的法國,如今總統又親自登場,而且意圖不明,更讓墨索裡尼感到一頭霧水。
不過,其實連把法國拉進會議的漢斯,都沒想到德夏內爾會親自來。
當然,考慮到曆史上的德夏內爾有彆於以往總統,更為積極主動,這種舉動其實也不算太離譜。
隻不過......在曆史上,由於他患有的某種類似夢遊症的“急性精神障礙”與“神經衰弱”病症,而從夜行列車上摔下,導致健康急劇惡化,不得不在上任七個月後辭職,最終在兩年後病逝,未能實現其抱負。
要知道,他可是打敗了勝利首相克列孟梭,以第三共和國曆代總統中最高票數當選的人物。對他本人和法國民眾來說,這都是一樁令人遺憾的事。
不過在這裡,沒有那場列車事故,他也許能順利完成任期。
“啊,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漢斯·馮·喬公爵吧。”
“幸會,總統閣下。您的聲望,我早有耳聞。”
“哈哈,你也不差啊。原本隻在報紙照片上見過,如今親眼一看,不知該說你更有風采,還是說你那張臉下心機無數、熱衷操縱人心。哦,彆誤會,這是誇獎,意指你是位出色的外交官!”
哈哈......這到底該笑還是不該笑好呢?
‘話說回來,德夏內爾這家夥,從列車事故前就有精神錯亂的傳言,果然是個行事離奇的人物。’
他就是那種無論正麵還是負麵意義,都無比契合“醜角”一詞的人。
“那個......我也能說句話嗎......”
而被德夏內爾壓得連句完整對話都說不出來的墨索裡尼,明顯是想自己來扮演這角色。
啪、啪——!
“既然差不多都自我介紹過了,就開始正題吧。”
“明白了,那我們各自入座吧。”
然而,他的機會並未到來。
就在大家都快被德夏內爾的喋喋不休折磨得精疲力儘時,貝爾福終於忍無可忍地拍手打斷了節奏。
“願在這場會議的儘頭,是我們所共同期盼的和平。”
第二次摩洛哥危機解決會議,正式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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