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一種結局都無關緊要,但漢斯個人倒希望是後者。
他想親眼見到,一個懷抱妄念、甘願化身世界最殘暴獨裁者的男人,最終如何墜入深淵。
“西線戰況暫時如此,那東線呢?”
昨天,1936年6月28日。
正如預料,斯大林再次在東線發起了全麵攻勢。
蘇軍總投入兵力超過三百萬,連整個冬天幾乎未有動作的鐵木辛哥的高加索方麵軍也開始推進,可見蘇聯方麵這次準備得極其充分。
“看來那幫家夥磨刀霍霍,這次攻勢的猛烈程度超出預期啊。尤其是敵軍的新型重型坦克kv1,據說裝甲防護力驚人。”
這話說的沒錯,在原本的曆史中,這輛龐然巨獸與t34並稱為令德軍聞之色變的“哀號之壁”。
不過此刻的世界略有不同。多虧了蘇軍內部那位“軍工災星”庫利克的影響力仍未削弱,數量本該壓倒性的t34幾乎難得一見。
對他們而言,這簡直是敵人自己犯下的幸運錯誤。
而且,對付kv1的對策,他們也早已準備妥當。
“88毫米炮該是晝夜轟鳴了吧,無論當防空炮還是反坦克炮,都被壓榨得毫無空閒。”
“多虧如此,我還被那位‘紅男爵’嘮叨了幾句,說我把好東西都搶去打陸戰了。”
achtacht,88炮。那是德意誌的奇跡。
它是神,是無敵的化身,是戰場上的萬能鑰匙。
無論kv1還是更笨重的kv2,隻要88毫米炮口對準,結局隻有一個:毀滅。
當然,如果像美軍那樣喜歡呼叫空軍,也不是不行。
正好,他們的新機型ju87g“大炮鳥kanonenvoge)”已經投入戰場,那是把俯衝能力取消,換裝3.6厘米機炮的改良型“斯圖卡”。
蘇聯的坦克兵們,大概不會想到,他們麵對的不僅是鋼鐵的怒吼,更是工業與戰術的極限結晶。
但不好意思,這場戰爭,是你們的總書記親手引起的。
遭到他們的炮火,隻能說撞上“國家級天災”,算你們倒黴。
“不過,總不能永遠依賴88炮吧?我個人倒是迫不及待想讓‘老虎’登場。”
“再等一等吧。等產量穩定,我就把那頭猛獸交到你手上。”
當那家夥第一次駛上戰場時,所有人都會驚愕。
那是他們用時間與血打造的怪物,比原曆史上的“虎式”更強,更穩,更凶猛。
“莫德爾司令官那邊表現不錯,接下來是——”
“總理閣下!”
正當漢斯與曼施坦因交談之際,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震入耳中。
他轉過頭,慶幸不是那個每次開口都預示災厄的秘書,而是雷德爾海軍上將。
“什麼事,雷德爾?”
“法國艦隊——開始行動了。”
“那英國的‘納爾遜’號和‘皇家主權’號呢?”
“是的,確認都已出港。”
“嗬......丘吉爾怕是高興壞了。終於等到他夢寐以求的那一刻。”
這些年來,丘吉爾為了處理那位“叛國王子”愛德華贈予法國的艦船,幾乎動用了所有手段。
如今終於盼到這一刻——
古人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他隻等了三年。
此時此刻,想必他已在唐寧街十號,對著海軍諸將怒吼下令。
那就是丘吉爾。
頑固、執著、狡猾,卻又充滿著那種讓人不得不承認的英倫式瘋狂。
......
“是時候奪回被法蘭西人踐踏的皇家海軍的尊嚴了!我以神之名起誓——我們必將!一定要!徹底殲滅法國海軍!”
一如漢斯所料,事態的發展分毫不差。
當情報傳來,法國海軍正在準備出擊的消息時,溫斯頓·丘吉爾立刻將英國本土艦隊總司令羅傑·巴克豪斯rogerbackhouse)及一眾海軍上將召集到唐寧街。而他,依舊像往常一樣嗓音洪亮,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殲滅法國海軍”的口號。
“是,首相!”
“那些青蛙一個都彆想活著回到布雷斯特港!”
平日裡多少還會有幾分猶豫的海軍將領們,這一天卻無人反駁。因為他們都知道,這一次丘吉爾說的不隻是政治上的口號,而是所有英國海軍軍官的共同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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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人,竟然掠走了英國皇家海軍引以為豪的戰艦。
那是英國在《華盛頓海軍條約》重壓下,憑借“外交與智謀”才得以保留的16英寸炮巨艦,是英國人最後的榮耀。
更令全體艦員憤怒的是,那艘戰列艦的名字正是以特拉法加海戰的英雄、“大不列顛海神”霍雷肖·納爾遜命名的hs納爾遜號。
而法國人不僅將其如海盜般掠走,還公然將艦名改成“維爾納夫”,那位曾在特拉法加慘敗於納爾遜麾下的法蘭西上將的名字。
這等侮辱,如刀刻入每一個英國海軍軍人的心。
從甲板上擦拭銅器的普通水兵,到身披金肩章的上將,無一不誓言要用血清洗恥辱。
而現在那一天終於到來,向那群與“叛逆者愛德華”同流合汙、讓皇家海軍蒙羞的法國海軍複仇的日子。
“聽說德意誌那邊也派了艦隊,以希佩爾級、德意誌級重巡為主。”
“沒有戰列艦和航母?是要把主角位置讓給我們嗎?”
“我看是這樣。那貪心的總理漢斯·馮·喬也多少懂點分寸吧。”
其實真相並非如此。
在這個平行世界中,德意誌的“俾斯麥級”已有四艘成軍,唯一仍留在歐洲的“齊柏林伯爵號”航空母艦也因支援芬蘭、圍困列寧格勒的波羅的海艦隊而無暇西顧。
“這不僅是皇家海軍的複仇,更是全英格蘭雪恥的時刻。特彆是納爾遜與皇家主權號,這些曾象征我們榮光的艦艇,必須由我們親手送它們走得體麵。”
“理所當然,首相。”
當然,他們心中都渴望能奪回被劫走的艦艇,可這已不是那個可以攀繩衝入敵艦、短兵相接的舊時代。
現代海戰早已進入雷達與航空的紀元,鋼鐵巨艦在數十裡外便被導彈與魚雷擊穿。英國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除非法國人投降,否則要想重新奪回那些艦艇,幾乎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被掠走的艦船送行,讓她們在英吉利的怒火中安息。
比起被“青蛙”繼續侮辱,葬於大海反倒更像是皇家的體麵。
“法西斯的法蘭西是撐不過今年的,”丘吉爾冷笑,“就讓他們的海軍先一步下地獄去陪葬吧。”
“aye,aye,sir.”
在丘吉爾那如黑幫教父般的微笑下,巴克豪斯與一眾上將舉手敬禮,低聲回應。
這可能是歐洲戰線上最早、也可能是最後一次的大規模艦隊決戰。
一場以榮耀與仇恨為燃料的複仇之戰,終於在北海的灰色浪濤中揭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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