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銘一驚,“公子!”
“快將他放床上!”李子昂快步上前,將之前打翻的藥箱扶正,重新取了銀針走過來。
一炷香後,李子昂收拾了東西走出房門。
夜銘和慕容燁趕緊上前詢問。
“他怎麼樣了?”
“悲傷過度,臟腑受了損傷,怕他醒來又發瘋,我給他紮了針護住心脈。”李子昂搖頭,他就沒見過這麼難搞的病人,比他那位師兄還要瘋!
做個噩夢竟差點心脈都斷了!這到底是有多喜歡那個叫白芷的人啊?
慕容燁看了眼屋中,緩緩歎了一口氣。
對夜銘道,“白公子對你家公子意義非凡,他剛說……”
“我已派人趕往北境,消息也以飛鳥傳遞了出去,隻是……”夜銘有些擔憂,“北境此時怕是還在下雪,邊關兩城在最北方,大雪封路怕是不好進,飛鳥也容易在雪中迷失方向。”
慕容燁頷首,說道,“北境寒冬天氣惡劣,即便紫庸那邊想要做什麼怕也是難如登天。”
“白公子身子弱,冬天大抵是深居簡出,且有阿泗在旁保護,想來不會出太大問題。”
“之前聽你家大公子說,尹將軍雖因他與白公子在一起打過他一頓,但其實並非反對他們在一起。”
“尹將軍知道你家公子將那位白公子當做心頭寶,如今他回京,想來尹將軍也會派人暗中保護白公子的。”
夜銘頷首,他自然知道將軍對家中兩位公子都極好,且他家公子這些年獨自在京州生活,將軍一直覺得對他家公子有所虧欠,若得知那白公子是他家公子珍愛之人,自然也會幫著他家公子護人。
但二公子那噩夢能讓他如此慌亂,想來夢中之事非同尋常,若不派人去北境探聽消息,隻怕二公子醒來還是會擔憂。
這邊尹決明被灌了一碗安神藥正在昏睡,慕容燁便回了南苑去告知尹風。
他剛聽說尹決明情況不好便想親自過來,不過被他態度強硬地攔下了。
那日朱雀門的事他從元寶口中得知了,太子想利用他來對付尹風,他絕不會給他抓住這個把柄。
他如今能住在將軍府是因為神醫在將軍府,也多虧那日老禦史攔下勸說了太子,因此才讓他暫住將軍府解毒。
如今神醫已經離開,昨日也向宮裡彙報了他“剛醒”的消息,最多不過再待兩日,他就必須回宮了。
兩日時間真的太短了,他片刻也不想和尹風分開。
回到南苑時青俞依舊守在門口,“大公子可是睡了?”他這些日子身子虛,李大夫說需要大量睡眠來恢複體力,因此湯藥裡也加了許多安神助眠的藥材。
“未曾,大公子憂心二公子的情況,一直強撐著沒睡。”青俞搖頭,又壓著聲音對慕容燁說道,“剛才聽暗衛來報,說是二公子吐了血,我怕大公子聽了著急,暫時還沒報。”
青俞麵色也有些擔憂,“二公子是何情況?可嚴重?”
“做噩夢將自己嚇吐血了。”慕容燁搖搖頭,“李大夫說等他清醒就好了,問題不大。”
“我進去同他講,免得他耽誤自己休息。”
青俞聽得一愣一愣的,噩夢?嚇吐血?這是他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公子?
嘴裡有些苦澀,大概是那人又來偷偷給他喂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