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德。"秦川緩緩說出這個名字，"我父親最信任的助手。所有人都以為你在那場實驗事故中死了。"
"死？不。"通訊器裡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我隻是選擇了隱藏。這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完善你父親未完成的研究。"
林雨晨的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試圖追蹤信號源："他在利用守望者係統的後門入侵我們的網絡。所有防火牆都失效了！"
"彆費力氣了。"張明德說，"這套係統的每一行代碼我都了如指掌。畢竟，真正的實驗從來都不是量子態共振。"
"什麼意思？"
"想想看，為什麼你父親要在全球布置這麼多探測器？為什麼要建立這樣一個龐大的信息網絡？"張明德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因為他發現了人類進化的真正方向。"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段加密視頻。畫麵中是二十年前的實驗室，秦川的父親正在記錄實驗數據。
"量子態能量隻是媒介。"視頻裡，父親的聲音清晰地傳來，"真正的突破在於信息的量子化傳輸。如果能夠實現意識層麵的共振"
"停！"張明德打斷了回放，"可惜他最後退縮了。明明已經看到了希望，卻因為一些可笑的道德顧慮放棄了研究。"
史密斯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施耐德是個莽夫。"張明德說，"他隻看到了能量的表象，卻忽視了最關鍵的部分。真正的進化不是肉體，而是意識。守望者係統就是最好的證明。"
"所以這就是你的目的？"徐晨說，"利用這個係統控製所有人的意識？"
"控製？不。"張明德輕笑，"是解放。想想看，如果所有人的意識都能通過量子態網絡連接，會發生什麼？沒有隔閡，沒有欺騙，人類將真正進入一個嶄新的時代。"
小雪握緊了晶體："就像我和姐姐之間的聯係？"
"某種程度上是的。但更進一步。"張明德說，"你們的共振還局限於個體層麵。而我要做的，是構建一個覆蓋全人類的意識網絡。"
林雨晨突然喊道："他在入侵所有連接到守望者係統的設備！包括那些量子態探測器！"
確實，世界各地的探測器開始發出異常信號。它們不再隻是被動接收能量波動，而是主動向外釋放某種特殊的頻率。
"這種頻率"秦川仔細感受著，"會影響人的腦電波！"
"聰明。"張明德讚許道，"這就是為什麼我要等到現在。施耐德的行動雖然失敗了，但他製造的混亂為我們提供了最好的機會。那些暴露的實驗體，那些覺醒的量子態能量，都將成為我的助力。"
通訊器裡傳來各地的緊急報告。那些剛剛從施耐德控製下解脫的實驗體開始出現異常。他們的意識似乎被某種力量影響，變得恍惚。
"你瘋了！"史密斯怒吼，"這和強製控製有什麼區彆！"
"區彆就在於，我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張明德說，"加入這個網絡是自願的。當然，一旦加入，就再也不會想要退出。畢竟，誰不想獲得真正的自由呢？"
"不對。"徐晨突然說，"還有更深的目的。那些高層的撤離，那個馬爾代夫的島嶼"
"聰明。"張明德似乎在點頭，"你說得對。當那些所謂的上層精英聚集在一起時，他們的意識將成為我最好的實驗品。想象一下，當權者的思維被完全剝離，會是什麼景象？"
"原來如此。"秦川說，"你故意泄露那些腐敗證據，就是為了讓他們聚集。"
"沒錯。這些人掌握著最高權限，最機密的情報。一旦他們的意識被納入網絡"
林雨晨突然打斷他："不好！係統被完全入侵了！他獲得了所有探測器的控製權！"
張明德的聲音帶著勝利的喜悅："已經開始了。第一批意識數據正在上傳。很快，一個嶄新的時代"
但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一陣刺耳的電流聲打斷。通訊係統突然中斷，所有設備都陷入癱瘓。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是從通訊器，而是從小雪手中的晶體：
"親愛的老朋友，"是秦川父親的聲音，"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這麼做。所以，我留了一手。"
晶體的光芒突然變得異常強烈。某種特殊的能量波開始擴散，與張明德的控製信號形成對抗。
"這是"
"意識防火牆。"守望者的聲音傳來，"你父親早就預料到會有人濫用這個係統。所以他將自己的意識碎片封存在多個關鍵節點，等待觸發的時刻。"
世界各地的探測器開始發出新的信號。這種信號不是用來控製，而是用來保護。所有受到影響的實驗體都感覺到一股溫和的力量，幫助他們抵抗入侵。
"該死！"張明德的聲音再次出現，"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進化嗎？"
"不。"秦川說，"真正的進化從來都不是強製的。而是像這樣"
他看向小雪。她和晶體中方雪的能量已經完美共鳴，形成了一種全新的頻率。這種頻率開始傳遍整個量子態網絡，就像黑暗中的指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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