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的警局檔案室一片寂靜。林雨晨借著電腦屏幕的微光，快速瀏覽著剛剛解密的文件。她必須在張明德完全控製係統前，找到關鍵信息。
"有發現嗎？"通訊器裡傳來秦川的聲音。他和小雪正在用晶體的能量保護那些受影響的實驗體。
"我在查你父親的實驗記錄。"林雨晨說，"既然他預料到張明德會這麼做，一定留下了應對方案。"
檔案櫃裡堆滿了泛黃的紙張。這些都是二十年前的原始資料，記錄著量子態實驗的每個細節。但最關鍵的部分似乎被人刻意抹去。
"奇怪"林雨晨皺眉，"這些記錄都有意外的斷點。就像某人"
"在布置線索。"徐晨的聲音插入通訊，"你父親是故意這麼做的，對吧？"
確實。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那些看似混亂的斷點其實形成了某種規律。就像一串隱藏的密碼。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史密斯無聲地走了進來："外麵的情況不太妙。張明德的信號已經影響到了市區。越來越多的人出現異常。"
"具體症狀？"
"恍惚、易怒、偏執。"史密斯說，"更糟的是，他們似乎在無意識地聚集。就像"
"被某種信號召喚。"林雨晨接過話頭，"張明德想要建立一個巨大的意識聚合體。這些人就是最初的節點。"
她調出城市監控。街道上，成群的人正在緩慢移動。他們的眼神空洞，但步伐異常堅定，似乎在前往某個特定的地點。
"必須找到源頭。"史密斯說，"那些探測器雖然被控製了，但信號總要有一個中樞。"
林雨晨點點頭，繼續翻找文件。突然，一張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實驗室的平麵圖，角落裡有個奇怪的標記。
"等等"她仔細端詳著標記，"這個符號，和晶體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讓我看看。"史密斯湊近屏幕，"確實。而且你注意到了嗎？圖上的日期"
"就是實驗事故發生的那天。"林雨晨倒吸一口冷氣，"也是張明德"死亡"的日子。"
她迅速在電腦上搜索相關記錄。很快，更多的線索浮出水麵。那場所謂的事故，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原來如此。"史密斯說，"張明德借機銷毀了大部分證據，偽裝了自己的死亡。但他沒想到，你父親早就做了備份。"
就在這時，檔案室的燈突然閃爍了一下。所有的電子設備都出現了短暫的雜音。
"他發現我們了。"林雨晨迅速保存數據，"必須馬上轉移"
話沒說完，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彆費力氣了。"
角落裡，一個人影緩緩站起。那人穿著普通的警服，但眼神中閃爍著詭異的藍光。
"你是"史密斯認出了對方，"技術部的張科長！"
"準確地說，是張明德的眼線。"林雨晨說，"難怪警局的係統這麼容易被入侵。"
張科長笑了："聰明。但已經太遲了。主機房的量子計算機已經啟動，很快整個城市的通訊網絡都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