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分析組的工作人員急匆匆地衝進了指揮中心，手裡緊握著一疊打印資料。"秦組長，我們發現了一些重要信息！"
秦川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快步迎了上去。工作人員將資料鋪開在會議桌上，指著其中一張照片說道："這是二十年前的一張合影，我們在陳默的老房子裡找到的。"
照片已經泛黃，但仍能清晰地看到幾個人的麵孔。其中一個年輕人格外引人注目，他戴著金絲眼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人就是年輕時候的陳默。"工作人員指著照片解釋道，"最關鍵的是這個人。"他的手指移向照片中另一個男人。
秦川的瞳孔猛地收縮。那個男人雖然年輕了二十歲，但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那是他的父親"利刃"。
"根據我們的分析，這張照片應該是在一次黑客交流會上拍攝的。當時陳默還隻是一個普通的程序員，而您的父親"工作人員停頓了一下，"當時也是一名頗有名氣的計算機專家。"
史密斯湊近觀察著照片："看來他們的淵源比我們想象的要深得多。"
就在這時，白雪突然指著照片的一個細節："等等，你們看這個！"她指向照片背景中的一麵牆，那裡掛著一幅裝裱精美的書法作品。
"這幅字我在"九頭蛇"總部見過！"白雪的聲音有些顫抖，"它一直掛在首腦辦公室的牆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幅書法上。雖然照片年代久遠，但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幅行書，筆鋒淩厲，氣勢磅礴。
"技術組，立即對這幅書法進行分析！"秦川當機立斷下達命令，"查清楚這幅字的來曆，作者是誰。"
"還有，"他繼續說道，"調取所有與這次黑客交流會有關的資料。與會者名單、會議內容、甚至是場地租賃記錄，所有的一切都要查！"
史密斯點了點頭："我會聯係國際刑警總部，調取當年的相關檔案。這種規模的黑客交流會，我們應該留有記錄。"
就在這時，秦川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想知道真相嗎？今晚八點，老地方見。記住，隻能你一個人來。——陳默"
秦川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沒想到"執劍人"會主動聯係他。這顯然是一個陷阱，但同時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有意思。"史密斯看著短信，若有所思地說，"他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候現身？"
"因為他知道我們發現了這張照片。"秦川沉聲道，"他想在我們查到更多東西之前，先發製人。"
白雪擔憂地說："這太危險了！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
"但這可能是我們最接近真相的機會。"秦川的眼神堅定，"我必須去。"
"那至少讓我們在暗處保護你。"史密斯提議道。
秦川搖了搖頭："不行，陳默這樣的人，一定會發現的。如果我們打草驚蛇，可能永遠都抓不到他了。"
"可是"白雪還想說什麼，但被秦川打斷了。
"相信我，我有分寸。"他看了看手表，"現在是下午三點，我們還有五個小時時間準備。"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技術組開始對秦川的通訊設備進行特殊處理，在他的衣物中安裝了最先進的微型追蹤器。同時，後勤組也在緊急準備各種可能用到的裝備。
傍晚六點，天色開始暗下來。秦川站在警局天台上，望著遠處的城市霓虹。他回想起和父親有關的點點滴滴，那些模糊的記憶碎片此刻顯得格外清晰。
"你說，他們當年到底在策劃什麼？"秦川自言自語道。那次黑客交流會，究竟是單純的技術交流，還是"九頭蛇"組織的萌芽？他的父親和陳默，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走上不歸路的？
七點三十分，秦川驅車來到約定地點——這是一座廢棄的老工廠。十年前，這裡還是城市最大的電子產品製造廠，如今卻隻剩下一片廢墟。
他將車停在工廠大門外，獨自走進了這片廢墟。破舊的廠房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陰影，四周寂靜得可怕，隻有他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
"你準時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秦川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人影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他戴著口罩和帽子，但那副標誌性的金絲眼鏡卻讓秦川一眼就認出了他。
"陳默。"秦川輕聲說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陳默停在距離秦川約十米的地方，"那張照片，勾起了不少回憶吧？"
"我父親和你是什麼關係？"秦川直截了當地問道。
陳默輕笑了一聲："你父親是我最敬佩的人。如果不是他，就不會有今天的"九頭蛇"。"
"什麼意思？"
""九頭蛇"的理念，就是從那次黑客交流會上誕生的。"陳默緩緩說道，"那時候，我們都對這個世界充滿理想，想要用技術改變一切。而你父親，他有著最宏大的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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