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我父親的願景是什麼？"秦川死死盯著陳默的眼睛。
陳默摘下金絲眼鏡，緩緩擦拭著鏡片："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選擇"九頭蛇"這個名字嗎？因為在你父親看來，這個世界就像九頭蛇一樣，砍掉一個頭，很快就會長出兩個。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成為握著劍的人。"
"所以你們就打著改造世界的旗號，乾著傷天害理的勾當？"秦川冷笑。
"傷天害理？"陳默重新戴上眼鏡，"你以為現在這個世界就很美好嗎？資本壟斷、貧富分化、環境汙染每一個問題背後，都是這個體係的缺陷。你父親看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想要改變。"
"通過犯罪？"
"通過重構。"陳默糾正道，"我們掌握的技術，足以讓整個金融體係崩潰，讓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你能想象那樣的世界嗎？沒有秘密，沒有謊言，一切都重新開始。"
就在這時，秦川的耳機裡傳來史密斯的聲音："有情況，工廠外圍發現可疑人員移動。"
秦川不動聲色："聽起來像是某個瘋子的白日夢。"
"白日夢？"陳默突然笑了，"你還記得三個月前那場席卷全球的勒索病毒嗎？那隻是一個小小的測試，但已經讓幾十個國家的政府和企業嘗到了苦頭。而這，僅僅是開始。"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我們要證明你父親是對的。"陳默的聲音變得狂熱，"這個世界需要重啟，需要新的秩序。而我們，就是重啟按鈕。"
秦川聽到耳機裡傳來更急促的提醒："目標在向你們靠近，至少有六個人。"
"為什麼現在告訴我這些？"秦川故作鎮定地問道。
"因為你是"利刃"的兒子。"陳默向前走了一步，"你父親臨終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看到你繼承他的意誌。現在，這個機會就在你麵前。加入我們，秦川。完成你父親未完成的事業。"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秦川厲聲道，"我是警察！"
"警察？"陳默突然大笑起來，"你以為你是怎麼進入警隊的？你以為你的檔案是怎麼通過審核的？你父親早就為你鋪好了路！"
這個信息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秦川的心上。他一直引以為豪的警察身份，竟然也是父親安排的嗎？
就在這時，工廠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數輛黑色轎車呼嘯著衝了進來。刺眼的車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
"看來你還是不夠信任我。"陳默的聲音變得冰冷，"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音未落，黑暗中突然亮起數個紅點，全都對準了秦川的要害。
"彆輕舉妄動。"陳默後退幾步，"我知道史密斯他們就在外麵，但在他們衝進來之前，你已經是篩子了。"
秦川的大腦飛速運轉。現在史密斯率領的特彆行動組就在工廠外圍，但確實來不及救他。而廠房裡至少埋伏著六個"九頭蛇"的狙擊手，隻要陳默一聲令下，他必死無疑。
"我最後問你一次，要不要加入我們？"陳默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誘惑，"你的血管裡流著"利刃"的血，你注定是我們中的一員。"
秦川深吸一口氣："我確實流著我父親的血，但我選擇的是另一條路。"
"愚蠢。"陳默搖搖頭，"你和你父親一樣固執。也許你們父子真的很像，都喜歡為了所謂的理想送死。"
"我父親是怎麼死的？"秦川突然問道。
陳默一愣："這個問題，等你見到他的時候，可以親自問他。"
這句話讓秦川如遭雷擊："你什麼意思？我父親不是已經"
"死了？"陳默冷笑一聲，"這麼多年，你們警方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搞清楚嗎？"利刃"可沒那麼容易死。"
就在這時，工廠的穹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大片玻璃碎片伴隨著黑色身影從天而降。特彆行動組的隊員們通過天窗突入，打了"九頭蛇"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混亂中，陳默快速向後撤退。秦川想要追擊，卻被數發子彈逼得不得不尋找掩護。等他再望向陳默的方向時，對方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槍聲在工廠內此起彼伏。特彆行動組很快就控製了局麵，抓獲了四名"九頭蛇"的狙擊手，但陳默和另外兩名手下還是成功脫逃。
"你沒事吧？"史密斯衝到秦川身邊。
秦川搖搖頭："我父親他還活著。"
"什麼？"史密斯一愣，"這不可能，當年的案件報告很清楚，"利刃"在那場爆炸中"
"報告都是假的。"秦川打斷道，"包括我進入警隊的檔案。這一切都是他們安排的。"
史密斯的表情變得凝重："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九頭蛇"在警隊內部的影響力，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秦川沒有說話，他的腦海中回響著陳默最後說的那句話："等你見到他的時候，可以親自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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