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空氣潮濕悶熱，廢棄的啟明生物科技大樓在濃霧中若隱若現。秦川仔細觀察著牆上剝落的標誌——一個金色的雙螺旋圖案，邊緣已經鏽跡斑斑。
"這裡的安保係統還在運轉。"白雪輕聲說，手指快速敲擊著筆記本鍵盤，"不過大多數攝像頭已經失效了。"
方雪戴上手套，打開手電筒："正門的鎖看起來經常有人使用。"
秦川蹲下身檢查門鎖。銅製鎖芯略微發亮，與滿是灰塵的門框形成鮮明對比。有人在定期出入這棟"廢棄"的大樓。
"我找到了保安係統的後門。"白雪說，"給我三分鐘。"
趁著這個間隙，方雪取出一個便攜式檢測儀："能量讀數很低，但確實存在異常波動。和基地裡的很像，隻是微弱得多。"
"他們在這裡做過實驗？"
"也可能隻是存放了一些樣本。"方雪說，"不過這些痕跡至少有兩個月了。"
白雪合上電腦："搞定了。監控係統會循環播放過去24小時的畫麵。我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
三人謹慎地推開大門。一樓大廳空空蕩蕩，隻有前台還擺著幾把蒙塵的椅子。秦川示意白雪檢查電梯："還能用嗎？"
"供電正常。"白雪研究了一下控製麵板，"但隻有一部電梯在運轉，通往地下三層。"
"實驗室一般都在地下。"方雪說。
電梯門打開時，一股黴味撲麵而來。秦川按下b3的按鈕，電梯發出輕微的震動聲。
"你們看。"方雪指著電梯角落，"這裡有個標記。"
秦川湊近觀察。那是一個做工精致的徽章殘片，表麵刻著蛇形圖案。
"九頭蛇的標誌？"白雪拍下照片。
電梯到達地下三層。門一打開，三人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化學品氣味。長廊兩側是一間間實驗室，大多數房門緊閉。
"分頭搜查。"秦川說，"發現任何異常立即通知。"
白雪去檢查監控室，方雪負責采集樣本，秦川則仔細搜索每個房間。大多數實驗室都被清空了，但牆上留下的痕跡顯示這裡曾經放滿了精密儀器。
"秦川！"方雪的聲音從走廊儘頭傳來，"你得看看這個。"
一間不起眼的儲藏室裡，方雪指著角落的一個保險箱："這裡麵有東西在發出能量波動。"
秦川檢查保險箱的鎖："電子密碼鎖，六位數。"
"等等。"方雪說，"你記得姚局長的警號嗎？"
秦川輸入那串數字。保險箱發出輕響，應聲而開。
裡麵隻有一個巴掌大的金屬盒子。秦川小心地取出來，發現盒子一角印著啟明科技的標誌，下麵是一行小字：樣本編號zx2027。
"這是實驗體的組織樣本？"方雪戴上手套，準備開啟盒子。
就在這時，白雪急匆匆跑來："不好，有人進入大樓了！至少四個人，全副武裝。"
"清道夫？"秦川迅速將盒子收好，"撤退路線？"
"電梯已經被鎖定了。"白雪說，"但我找到了一個貨運通道，通向隔壁廢棄停車場。"
三人快速穿過昏暗的走廊。身後傳來整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們提前收到消息了。"方雪說，"內部有人通風報信。"
秦川握緊手中的盒子。這個小小的金屬容器，或許就是連接一切的關鍵。
貨運通道的鐵門已經生鏽，幾人合力才推開。通道裡堆滿了廢棄設備和紙箱，空氣混濁。白雪打開手機照明，指引方向。
身後突然傳來槍聲，子彈擊中牆壁發出刺耳的聲響。
"趴下！"秦川拉著方雪躲到一堆箱子後麵。白雪則借著黑暗繞到另一側，準備反擊。
"交出盒子！"黑暗中傳來冰冷的聲音，"否則你們都走不出這裡。"
秦川示意方雪和白雪後撤，自己則取出配槍。黑暗中，他能感覺到對方在慢慢逼近。
"彆做無謂的抵抗。"那個聲音繼續說，"這件事超出你的理解範圍。"
"就像我母親的死一樣？"秦川冷聲道。
對方沉默了一下："那是她自己的選擇。為了更偉大的目標，總要有人做出犧牲。"
秦川瞄準聲音傳來的方向："告訴我，姚局長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
沒有回答，但腳步聲停了下來。秦川抓住這個機會，對著天花板開了兩槍。聲響在狹窄的通道裡回蕩，緊接著是一陣混亂的槍聲。
白雪抓住時機，扔出一枚閃光彈。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個通道，顯露出四個黑衣人的位置。秦川和白雪同時開火，逼退了對方。
"快走！"秦川喊道。
三人趁機衝向通道儘頭。方雪推開消防門，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他們正位於一個廢棄的地下停車場，到處都是報廢的汽車。
"那邊！"白雪指著一個逃生樓梯。
就在這時，秦川發現金屬盒子上的標誌在發出微弱的藍光。那個樣本，正散發出越來越強的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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