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光在黑暗中格外刺眼，金屬盒子的溫度迅速升高。秦川能感覺到某種奇特的能量正在蘇醒，就像基地裡見過的那樣。
"把盒子扔掉！"方雪大喊，"它不穩定了！"
秦川看了眼手中的金屬盒，毫不猶豫地將它扔向追擊者的方向。盒子在半空中爆開，刺目的藍光將整個停車場照亮。一股強大的衝擊波橫掃而過，掀翻了幾輛廢棄汽車。
"這邊！"白雪拉著兩人躲到一根混凝土柱後。碎裂的金屬盒子裡，那團詭異的藍光正在扭曲變形，像是要掙脫什麼束縛。
"zx2027"方雪喃喃自語，"這是母體樣本。"
秦川抓住她的手腕："什麼意思？"
"你母親最早接觸的那個樣本。"方雪快速說道，"他們一直在研究它，試圖複製那種能量。"
追擊者們也被藍光逼退，隱蔽在車輛後麵。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知道自己毀掉了什麼嗎？那是唯一成功的樣本！"
"成功？"秦川冷笑，"你是說成功地毀掉了那些實驗者的人性？"
藍光突然劇烈閃爍，發出尖銳的嘯叫。所有電子設備都開始失控，停車場的應急燈瘋狂閃爍。白雪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出現大量亂碼，然後徹底死機。
"它在尋找新的載體。"方雪的聲音有些發抖，"就像在基地裡看到的那樣。"
秦川觀察著四周。那些黑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危險，開始後撤。藍光在空中遊走，不斷接近生命體。每當它靠近人類，就會引起劇烈的頭痛。
"往樓梯跑！"秦川說，"它現在還很微弱，影響範圍有限。"
三人彎腰衝向逃生樓梯。身後的藍光越來越暗淡，但那種令人不適的感覺依然存在。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發出痛苦的叫聲。
"天啊"白雪轉頭看了一眼，立即移開視線，"它找到宿主了。"
那個黑衣人跪倒在地，痛苦地抱住頭。他的皮膚開始變得半透明，能看到下麵瘋狂湧動的能量。這場景讓秦川想起母親最後的樣子。
"彆管他們了！"方雪拉著秦川向上跑，"這裡馬上就要塌了！"
整個地下停車場開始震動，水泥塊不斷掉落。他們終於衝到地麵，正好看見遠處警笛閃爍。
"是增援？"白雪喘著氣問。
"不一定。"秦川說，"可能是姚局長的人。"
三人繞到停車場後麵的小巷。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似乎整個警力都被調動起來了。
"等等。"方雪突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試管，"我在金屬盒子爆炸前取了一點樣本。"
秦川皺眉："太危險了。"
"這是弄清真相的關鍵。"方雪小心地包好試管，"啟明計劃的核心就是這個。他們想複製二十年前的實驗，但一直沒有成功。"
"因為當時的條件無法重現。"白雪說，"現在科技水平雖然提高了，但某些關鍵要素已經消失了。"
秦川想起母親說過的話："那些高維生物，它們每次入侵都會選擇不同的方式。"
警笛聲越來越近。三人快速穿過幾條小巷，來到預先安排的接應點。一輛普通的麵包車停在那裡，車牌被泥巴遮住了一半。
"快上車。"車窗搖下，露出陳科長的臉，"姚明強已經開始部署路障了。"
車子發動後，秦川才注意到副駕駛上坐著史密斯。國際刑警看起來一點都不意外："看來我們的懷疑是對的。啟明計劃遠不止表麵看到的這些。"
"你們發現了什麼？"秦川問。
"姚明強的資金往來。"史密斯遞給他一份文件，"過去三年，他通過離岸公司向多個研究機構轉賬。其中一筆資金，就是啟明科技關閉前收到的那筆投資。"
"這些都不足以起訴他。"陳科長說，"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
方雪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也許這個有用。"她調出一段監控視頻，"在實驗室的備份服務器裡找到的。顯示姚明強親自參與了幾次實驗。"
視頻裡，姚明強站在一個巨大的玻璃培養缸前，身邊是幾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培養缸裡漂浮著某種散發藍光的物質。
"日期是去年十月。"方雪說，"就在啟明科技官方宣布關閉的前兩周。"
"他們轉移了實驗場所。"白雪說，"今天那些人，應該就是負責清理舊址的。"
車子拐上高速。秦川看著窗外飛逝的燈光，想起實驗室裡那些被清空的房間。母親生前最後的選擇，是為了阻止這些瘋狂的實驗。但現在看來，她的犧牲並沒有能夠阻止一切。
"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們的新實驗室。"史密斯說，"根據情報，最近在城市其他地方也出現了類似的能量波動。"
"他們想要複製那個完美樣本。"方雪說，"但不知道自己在玩火。這種能量一旦失控"
"會比基地那次更糟。"秦川說，"因為這次，他們要在城市中心進行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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