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套子的樹不能太細、係套子的結也不能太鬆,這是要保證套子能抗住凶猛獵物的垂死掙紮。
而且,被套住的未必就是傻麅子,也可能套到敏捷的大山貓(猞猁)、狐狸、蒼狼甚至是野豬啥的。
到遛套子的時候,獵人就要帶上侵刀,開山斧和槍,對付沒被勒死的獵物。
總之,找麅道、下麅套是個非常需要經驗技巧和體力的活兒,有時候還很危險。
此時天色還早,兩個人也不著急趕路,就悠哉悠哉的往山下溜達。
順著崗梁子走,腳下的積雪淺一些,雪下麵是厚厚的落葉,一腳踩下去,軟乎乎的。
明亮的陽光照下來,臉被曬的暖乎乎,還挺舒服。
走著走著,楊大海突然指著不遠處的一棵小樹道,“哎,這根合適啊!”
“啥啊?什麼合適?”
張亮亮順著楊大海的手指往前看。
左看右看,除了樹,啥也沒有啊!
楊大海指的還就是棵樹,不過是棵已經死了的小樹。
大興安嶺的森林茂密,陽光不容易透下來。要想在生長的過程中搶到幾絲陽光,就要不停地往上竄,和周圍的樹搶!
楊大海往北坡下跑,跑到地兒,掏出包裡的侵刀,揮臂,三兩下就把小樹砍倒了。
這是根一把粗細的站杆。
站杆就是樹木自然死亡後,經過風乾的小樹乾,有十來米長。
楊大海把站杆拖到崗梁子上,準備帶回家。
“你整這個乾哈啊?”
張亮亮實在不能理解楊大海的行為。
他們這是林場,想要啥樣的木頭沒有啊,犯得著大老遠的砍個小站杆?
砍吧砍吧,都不夠一頓飯的柴火!
“我帶回家當電線杆啊!”
楊大海非常中意這根站杆,簡直是愛不釋手。
直留,又細又長,一點兒疤子瘤子都沒有。
這樣一根棍子對於男人的吸引力不亞於槍杆子!
“你要買電視?”
張亮亮眼睛一亮,“我有關係啊,我姑父在供銷社上班,手裡有彩電票!”
說著,他一摟楊大海的肩膀,“買吧買吧,回頭去你家睡覺就能看電視了。”
“切!你得了吧,你來我家是為了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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