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白色水缸是人!
楊大海一瞬間就想明白了。
首先且不說這世界上有沒有鬼,畢竟楊大海都重生了,身上還帶了係統。
要是強行說世上沒有鬼好像也不合適。
關鍵是月亮地一照,楊大海看見了白色水缸的影子,還有他露出來的手!
再結合小老虎的行為,還有馬家院子裡,宛如死了一般安靜的看家狗,楊大海確定白色水缸是人。
而且還是和馬家看家狗非常熟悉的人。
隻有聞到熟悉人的味道,狗子才會一聲不吭,安安靜靜的睡大覺!
至於小老虎,它為啥在撲向白色水缸的瞬間一個滑鏟,還不是因為楊大海恐嚇它不準撲人!
再撲人就挨打,還沒有好吃的!
窗戶玻璃碎成了渣渣,院子裡的白色水缸頓時被嚇呆了!
他本能的看向槍響處,然後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的臉。
.......
“你他媽的要死啊!?啊?黑更半夜的,你他媽的披個孝布就出來了,你想嚇死誰?!”
馬喜財差點兒讓劉貴給氣死。
這他媽的,要不是楊大海攔的快,趙奎一槍就把他個狗日的給打死了!
劉貴委屈巴巴的癱坐在地上,身上的白布布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腳印子!
這都是剛才被踹的!
“叔啊,我得給我爸把母豬神男人的豬鞭拿回家啊!要不我爸死了都不是囫圇個的身子,以後咋投胎啊?”
看他振振有詞的,馬喜財更來氣了。
他立馬飛身又是一腳,“馬勒戈壁的!我現在就讓你去投胎!”
趙奎和楊大海揣著手看一會兒熱鬨,感覺差不多了,這才假模假式的去攔馬喜財,“那啥,差不多得了。”
馬喜財喘著粗氣,鼻孔和嘴裡不停地往外噴白氣,就跟冬天殺紅眼的大炮卵子似的。
“你爹讓你來的?”
“那沒有!我自己來的!我爹不知道!”
“草!”馬喜財往地上狠狠吐了口痰,“你他媽的還挺孝順!”
不管愚昧不愚昧吧,這個劉貴確實挺孝順的。
忠臣孝子,人人可敬。
就是這人太蠢。
壞人你還能摸出他做事的規律,可這蠢人靈機一動,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極大破壞力的事兒來!
就譬如剛才,萬一趙奎和張亮亮他們開了槍,打死了他,那咋處理?
這可是殺人的罪過!
讓人家去坐牢?
人家好好的吃著官家飯,而且剛給他們屯子幫了個大忙,這不恩將仇報嗎?!
想起這個可怕的後果,馬喜財後背就是一身冷汗!
半夜這一通折騰,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屋子裡燈火通明,一群人坐在炕上討論豬鞭和籃子的事兒。
劉貴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縮在炕梢,馬喜財老伴兒給他投了個熱手巾板兒敷在青紫交加的臉上,又給他塗紫藥水。
“趙指導員,楊炮,劉貴這孩子不靠譜,不過咱這嘎達確實還真有這個說法。”
馬喜財仔仔細細的給幾人科普了一下本屯子傳統。
平安屯立村的老祖宗是哥倆兒,不過這哥倆兒還有個大哥,當年進宮當了太監。
太監淨身過後,都會把自己的那套東西放進壇子裡好好保留。
等死後下葬,連人帶壇子,一起放到棺材裡,這叫全乎來,全乎走。
可能是受這位太監大哥的影響,平安屯就一直有這個傳統。
馬喜財話音剛落,張亮亮摸著下巴殼開口了,“你們屯子三人的籃子都讓母豬精給吃了,可大炮卵子隻有一套槍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