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是啊!”
要不馬喜財為難呢!
他看向趙奎:“趙指導員,這兩頭野豬需要上交不得?”
趙奎搖搖頭。
大炮卵子就是捎帶腳兒打的,上啥交啊!
就是這老母豬,其實也可以就地處理了。
它最大的作用就是老老實實的躺在院子裡,讓平安屯的老百姓看看,這世界上根本沒有母豬神。
什麼精怪野神的,能乾的過長槍大炮?!
“要不,就把大炮卵子的槍炮給老劉家?貴兒也是不容易。”
馬喜財意意思思的,內心其實還是被劉貴的孝心給感動了。
牆角縮著的劉貴,一聽這話,雙眼立馬亮了。
他撥楞開馬喜財老伴兒上藥的手,立馬就要跳下炕去繼續割大炮卵子的籃子和豬鞭!
籃子豬鞭凍的嘎嘎硬,他折騰半天都沒弄下來。
“你等會兒的!”
楊大海一開口,屋裡瞬間就安靜了。
“咋的啦?楊炮,那什麼,這野豬是你打下來的,我,我拿家裡的羊跟你換咋樣?”
劉貴結結巴巴的,一顆心跟坐過山車似的,七上八下。
楊大海擺擺手,他哪兒那麼小氣啊!
他主要是為趙奎著想。
老百姓們曆來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另外兩人本來就覺得自己是被老劉家給牽連了,這等分籃子和豬鞭的重要時刻,你們憑啥還偏向老劉家啊!
趙奎可是官家人!
官家人最講究的就是兩個字,公平!
你要是連表麵上的公平都不講了,老百姓服你個der啊!
楊大海一點撥,趙奎立馬清醒過來了。
他雙手搓臉,低聲說了句:“喝酒誤事!”
“大海,你說這事兒咋整?”
這事兒必須得處理好,不能惹起民怨,才能是一樁實打實的政績!
楊大海想了想,跟趙奎低聲耳語幾句。
不一會兒,兩人重新進屋。
劉貴和馬喜財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兩個。
楊大海清清嗓子:“劉貴啊,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可你用大炮卵子的槍炮不管用啊!”
劉貴一顆心直接跌進了穀底!
啥玩意兒不管用啊!
這就是不想給了!
他滿心憤懣和喪氣,自己都說拿羊換了!
還要咋地啊!
咋就那麼貪呢!
趙奎眼見劉貴臉上神色變幻,不禁暗暗心驚!
他看見了,其他人也都沒錯過劉貴的神情。
彆人還沒咋地,韓永勤立馬不樂意了!
他躥上去就要踹劉貴:“馬勒戈壁的!老子幾個先從大河裡給你撈你那個邪門兒的死媳婦!現在又爬冰臥雪的幫你家打母豬精!”
“你不說感恩戴德吧,你他媽的還敢給老子哥哥擺臉色?!”
“你個喂不飽的白眼狼!老子幾個就不該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