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張叔掛念,父親的遺誌,硯秋自會扛在肩上。”
周鴻生撚著佛珠緩步上前,將沉香串輕輕放在供桌上,聲音帶著幾分惋惜。
“老大哥一生磊落,可惜沒來得及立下文書。這洪門重擔,可不是誰都能挑得起來的。”
蘇硯秋指尖攥緊孝服下擺,麵上卻波瀾不驚,屈身行禮。
“周叔放心,父親手把手教我的本事,絕不會讓洪門蒙羞。”
陳八爺直接拎著酒壇大步走來。
“砰”地一聲將酒砸在供桌上,酒水濺出半壇。
“老龍頭在的時候,咱們兄弟出生入死。現在倒好,什麼阿貓阿狗都想騎在咱們頭上!”
蘇硯秋猛地抬頭,眼中寒芒一閃,起身跪在父親遺像前,對著酒壇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額頭磕得發紅。
“八叔這酒,父親在天上看著呢。若是誰敢壞了洪門的規矩,不用父親動手,我第一個不答應!”
三人祭拜完畢,堂內氣氛劍拔弩張。
接下來是各堂口堂主依次上香。
“鐵刀堂”李霸天手持九炷香,往香爐裡一插,聲如洪鐘。
“老龍頭待我如親哥,如今大姐頭掌權,我李霸天第一個認!”
蘇硯秋微微點頭,示意身後保鏢遞上一條黑綢帶——這是洪門認可的象征。
周鴻生的嫡係王豹上前時,故意磨磨蹭蹭,嘴裡嘟囔著:“沒文書沒憑證,這位置坐得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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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秋眼皮都沒抬,淡淡道:“王堂主若覺得不穩,不妨試試我的龍頭棍穩不穩。”
王豹臉色一白,慌忙插完香退下。
人群中,葉凡百無聊賴地靠著柱子打哈欠,目光隨意掃過祭拜的人群。
突然,他渾身一緊——右側第三排,一個穿灰西裝的中年人正低頭上香,左手卻悄悄探向後腰的槍套。
那動作極輕,周圍人都在專注祭拜,唯有葉凡的“蜘蛛感應”有了提示。
他不動聲色地站直身體,假裝整理袖口,實則用餘光鎖定那人。
灰西裝的手指已經觸到槍柄,而蘇硯秋還在正中央跪坐,對背後的危機渾然不覺。
葉凡裝作若無其事地往灰西裝中年人方向挪動。
而張萬川的龍頭拐杖重重杵地,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過陰鷙。
周鴻生撚佛珠的手指突然收緊。
陳八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三人不約而同往後退半步。
這半步讓開的不僅是交火空間。
更是將“意外”推向失控深淵的默許。
就在灰西服男人距離對方三步遠時,灰西裝猛然轉身,掌心黑洞洞的槍口就要直指蘇硯秋。
靈堂內驟然響起女人的尖叫,香燭傾倒,青煙與恐慌在空氣中炸開。
“趴下!”葉凡暴喝一聲,身體如離弦之箭撲出。
千鈞一發之際,他使用了縱雲梯,瞬間對著灰西裝手腕踢了上去。
子彈擦著蘇硯秋發梢射進後麵的牆上。
驚得她發髻散落。
蘇硯秋跪坐在狼藉中,指尖死死摳住龍頭棍。
她望著滿地狼藉。
不甘像毒蛇噬咬心臟,她猛地起身。
龍頭棍橫掃那灰衣人的頭而去。
“在我父親靈前動槍?活膩了!”
砰的一聲,灰西裝中年人捂住自已的流血的頭。
黑衣人如潮水般湧來。
灰西裝中年人被按倒時。
蘇硯秋轉頭看向那三位叔叔,他們臉上惋惜、震驚的表情下。
藏不住那抹轉瞬即逝的失望。
這場刺殺,終究沒能如他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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