隧道內的潮濕石壁上，葉凡背靠著牆緩緩滑坐。
耳麥裡傳來劉冰冰的聲音：“衛星監測到至少三個重裝部隊正在封鎖隧道出入口，六角大樓把你列為叛國者頭號目標了。”
她的聲音突然壓低。
“他們動真格了。”
葉凡摸出戰術腰帶上的壓縮餅乾，咬碎時發出清脆的哢嚓聲。
“激怒他們的又不是我一個。”
他舔掉嘴角的碎屑，指尖敲了敲防水袋裡的圖紙。
“再說了，偷圖紙的是卡特少校，關我葉凡什麼事？”
劉冰冰還不忘昨天的事。
“現在整個北美都在通緝卡特。你昨晚在一起的凱裡小姐怕不是要瘋了。”
“她？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你說隧道裡會不會有秘密通道？”
“正在黑進市政管網查資料。”劉冰冰的鍵盤敲擊聲透過電流傳來。
“但葉凡，你有沒有想過……”她的聲音突然頓住。
“如果實在逃不掉，我可以啟動備用方案。”
“省省吧。我葉凡絕不投降!”葉凡站起身。
“再說了，天無絕人之路——你看這管道直徑，夠鑽出去了。”
與此同時，威爾遜莊園中，凱裡盯著手機屏幕上的通緝令。
照片上的卡特少校穿著筆挺的軍裝，嘴角掛著她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
“小姐，總統先生在橢圓辦公室等您。”管家的聲音打斷思緒。
凱裡深吸一口氣，鏡中的自己眼尾還留著昨夜的眼影。
卻褪儘了歡愉後的潮紅。
她摸出粉餅補妝，忽然對著鏡子輕笑一聲。
詹姆斯哈蒙德剛才給她打電話說他很可能不是卡特。
那麼真正的卡特去哪了？
防彈轎車駛入白房子地下車庫時，凱裡的手機突然震動。
看著一段視頻：隧道監控畫麵裡，三具外骨骼正在瘋狂掃射。
而一道卡特踩著水流騰空躍起。
凱裡輕笑出聲：“這人絕不是卡特，我說他昨天體力為何如此強悍，尺寸也大了不少。”
轎車停穩後。
總統的秘書候在電梯口，表情嚴肅。
“凱裡小姐。”
“關於六代機圖紙泄露事件……”
“我要見國防部長。”凱裡打斷他，高跟鞋叩擊地麵的聲音像連珠炮。
“現在。”她按住電梯按鍵的手背上青筋微凸，視頻裡的畫麵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那個男人轉身時，總給她一個熟悉的感覺，但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橢圓辦公室的落地窗外，直升機正拖著捉拿叛國者的橫幅掠過國會大廈。
凱裡推門而入時，詹姆斯·哈蒙德正在擦拭眼鏡，鏡片後的瞳孔閃過一絲驚訝。
“凱裡小姐，我以為您要去見總統——”
“那個男人是誰？”凱裡將手機摔在桌上，視頻畫麵定格在葉凡揮刀的瞬間。
“真正的卡特在哪？”國防部長沉默兩秒，從抽屜裡抽出一份密封檔案袋。
槍傷。”
他推了推眼鏡。
“很遺憾，凱裡小姐，您昨晚遇見的，是個頂級間諜。”
檔案袋滑落在地，露出驗屍報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