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裡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哈蒙德站起身，窗外的陽光將他的影子投在牆上，顯得格外高大。
“總統先生希望您能配合宣傳，將卡特少校塑造成英勇抗敵的烈士。至於真正的間諜……”
他頓了頓。
“五角大樓會讓他永遠消失在追捕中。”
凱裡彎腰撿起檔案袋，指尖撫過照片上死者的臉。
走廊儘頭的電視裡，金發主持人正在慷慨陳詞。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她忽然笑了，將檔案袋塞進垃圾桶。
“這個間諜是誰？”
哈蒙德：“目前的資料來說，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張三，或者叫他。”
凱裡瞪大眼睛：“居然是他！”
哈蒙德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
“沒錯，就是他——能讓三架第三代阿瑞斯外骨骼铩羽而歸的男人。”
凱裡剛要開口質問抓捕細節，急促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哈蒙德對著門口喊了聲“進”。
身形高大的保鏢推門而入。
“部長，總統閣下請凱裡小姐立刻過去。”
“小姐，先去總統那裡吧。”哈蒙德整理著桌上的機密文件。
凱裡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踉蹌了半步.
她攥緊染著猩紅指甲油的拳頭，失魂落魄地跟著保鏢離開。
總統辦公室的橡木門吱呀打開，特川普頭也不抬地簽署文件，鋼筆在羊皮紙上沙沙作響。
聽見腳步聲，他猛地將文件拍在桌上，真皮座椅轉向凱裡時帶起一陣冷風.
“說說吧，昨天你和張三在一起？”
“是的，我並不知道他是張三！”凱裡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尖銳。
“我怎麼可能——”
“夠了！”特川普猛地起身，身後的星條旗在氣流中獵獵作響。
“每天就知道參加舞會、釣男人！”
他抓起桌上的水晶鎮紙狠狠砸向牆麵。
“要是你早發現他身份還不上報，現在就該在惡魔島和囚犯作伴！”
凱裡的眼眶瞬間通紅：“我有什麼錯？！是你非要我和洛克菲勒家族聯姻，不準我和卡特這種沒背景的人在一起！是你親手毀了我們！”
“聯姻？”特川普扯鬆領帶逼近，雪茄味混著怒意噴在她臉上。
“你以為我們家族到現在是過家家？”
“你能享受這麼好的資源嗎!”
“不要享受完了還要罵人，卡特背後沒有財閥支撐，拿什麼守護你？拿他那把玩具槍？”
“再說那個卡特的花心，誰不知道！也就你還稀罕他！太讓我失望了。”
“現在張三偷走圖紙，俄羅斯衛星已經開始異動！也想分一杯羹。”
凱裡沉默的不再說話。
特川普扯鈴喚來保鏢，語氣冷得像冰窖。
“帶凱裡小姐回莊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半步。”
當鐵門重重關上，凱裡望著窗外盤旋的武裝直升機，突然笑出了眼淚。
原來在權力的棋盤上，她連枚棋子都算不上，不過是隨時能被棄掉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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