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葉凡推籌碼的手。
"被亨利一激就梭哈，怕是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蘇硯秋端起香檳杯的手指微微握緊："結果還沒出來，彆半場開香檳。"
她仰頭灌下酒液。
"裝什麼冷靜？"皮特突然湊近。
"等會贏了賭局，我會讓你知道——"
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蘇硯秋攥緊的拳頭。
"什麼姿勢最舒服。"
葉凡抽了一口煙："亮牌吧。"
他靠在椅背上，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露出眼底的冷光。
亨利慢條斯理地撚起底牌，指尖在牌背蹭出沙沙聲響。
他突然將牌甩在桌心，方塊2在綠絨布上彈了彈。
"20點——小子，輸了吧？"
台下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
"亨利先生威武！黃皮這下輸定了！"
蘇硯秋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卻在看到葉凡嘴角的冷笑時，心臟猛地一跳。
"開牌啊！"亨利突然拍桌而起，震得籌碼飛濺。
"不敢亮底牌的縮頭烏龜，也配和我賭？"
"華國佬的尿性，果然隻敢在背後耍陰的！"
皮特抓起整瓶威士忌砸在地上："看看這就是你們華國人，輸不起就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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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衝保鏢獰笑。
"等會把他的手筋挑了，掛在賭場門口當燈籠！"
"黃皮豬就該跪著舔我們的鞋底！"
"敢在拉斯維加斯撒野，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
"這種垃圾，就該扔到下水道喂老鼠！"
蘇硯秋猛地起身，紅底鞋踹翻椅子。
"夠了！"
她的聲音在顫抖，手卻突然被皮特攥住。
"急著護野男人？"皮特扯著她的手腕往懷裡帶。
"等他輸得連褲衩都不剩，我就讓你看看——"
"啪！"葉凡的牌拍在桌心，黑桃a與兩張5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他用牌背敲了敲桌麵，黑桃a被他甩出一道弧線，恰好蓋住亨利的方塊2。
"不好意思——"
"21點。"
"跟我賭是你的不幸。"
荷官的長指甲停在計分板前，皮特的雪茄掉在褲襠。
亨利左眼角的刀疤像蜈蚣般扭曲。
葉凡吹了吹指尖的灰，鏡片裡映出蘇硯秋驟然睜大的眼睛。
整個星空廳死一般寂靜。
亨利的喉結狠狠滾動，突然指著葉凡的牌尖叫。
"出千！他絕對出千了！"
皮特的雪茄掉在地毯上："監控！快調監控！"
他身後的保鏢連忙跑去查監控。
"不可能！"
一個老頭大吼！
"黃皮怎麼可能拿到a！一定是耍了手段！"
葉凡突然抬手，打了個響指。
在眾人抽氣聲中，老頭猛地扇了自己三個耳光，每一下都響得像鞭炮。
"是我眼瞎！是我狗眼看人低！"
"你對他做了什麼？"亨利踉蹌後退。
葉凡慢條斯理扶了扶眼鏡。
"我隻是讓他明白——"
"在我麵前，垃圾連叫囂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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