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某深山中一片片古樸的中式建築,廣場上的青石板上,三長老的屍體蜷著,胸口血洞透了後背。
一群老頭圍著,有的捋須冷笑,有的垂眼抹淚。
玄色長袍掃過地麵,陳戰天站定,下頜線繃得緊。
他盯著麵前的陳心、陳小豪、陳力三人一副死了爹的樣子。
圍觀的子弟三三兩兩湊在角落,聲音壓得低。
“還年輕一輩最強呢,三長老帶他們仨出去,就他死了,仨人全活著回來,臉呢?”穿藍衫的子弟撇著嘴,眼神往陳心身上瞟。
旁邊人立刻接話:“肯定是躲後麵了!三長老跟人動手,他們倒好,縮著頭不敢上,等完事了才敢出來!”
“我聽說三長老的死是陳心害的?就算是自保,哪有讓長輩替自己死的道理?”另一個子弟搓著手,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
陳心握緊了拳頭沒有動手。
陳小豪聽得火起,往前邁了半步想罵回去,卻被陳力拽住胳膊。
陳力搖頭,嘴型動了動:“家主在。”
子弟們的議論聲沒停,反而更放肆:“說不定是他們跟外人做了交易!不然怎麼就三長老一個人死?把他賣了換自己活命,真夠狠的!”
“就是!以前還覺得他們厲害,現在看,也就那樣!沒了三長老護著,看他們以後怎麼在族裡立足!”
陳戰天突然轉頭,目光掃過那些竊竊私語的子弟。
剛才還聒噪的角落瞬間靜了,藍衫子弟低下頭,不敢再看。
可等陳戰天的視線移回長老們身上,又有小聲傳出來:“裝什麼裝,沒死就是運氣好,還真當自己是英雄了?”
就在氣氛壓抑到極致的時候,圍在一起的幾個長老們發話了。
“哼,三長老平日練功懈怠,連晚輩都擋不住,死了也是丟陳家的臉!”
二長老甩著袖子,聲音尖刻。
大長老立刻反駁:“你放屁!三長老為家族儘心儘力的服務了十年,勤勤懇懇,怎麼就丟臉了?分明是有人下手太狠!”
吵聲裡,陳戰天抬了抬眼:“讓陳心說。”
陳心往前半步,看著:“三長老一招頂心肘打中了葉凡。他拚著震傷內腑接了他一招,直接五槍打死了三長老。”
話落,廣場靜了下來。
二長老先跳起來,手指著陳心:“你胡扯!三長老的頂心肘練了二十年,骨勁能透三層甲,打中胸口五臟都得碎,怎麼會有人活著?”
大長老也皺緊眉,聲音發顫:“沒錯!前年族裡有個後輩被他輕肘碰了下,都臥床三個月,全力的頂心肘,陳家就沒人能扛!”
角落的子弟炸了鍋,藍衫子弟瞪圓眼:“葉凡?哪來的人?中了頂心肘還能開五槍?騙誰呢!”
“肯定是陳心編的!怕擔責瞎扯個厲害角色出來!”有人跟著喊,卻沒了之前的幸災樂禍,隻剩慌慌的質疑。
二長老蹲下去,枯瘦的手指摸過三長老的手肘。
那處老繭磨破了皮,還沾著點血。
他抬頭時,聲音發啞:“手肘的繭子是發力磨破的,是真用了全力的頂心肘。”
陳心接著說:“葉凡中肘後吐了血,卻沒倒,槍是頂著三長老胸口開的,五槍全中一個地方。”
“不可能!”張長老拍著大腿,“就算他能扛,中肘後哪還有力氣開槍?這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