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弟們的議論變了調，有人小聲說：“難道真有這麼厲害的人？比三長老還強？”
“那陳心他們沒說謊？三長老是真打不過外人？”
陳戰天往前走了兩步，目光掃過三長老的屍體，又落回陳心身上：“葉凡現在在哪？”
“有消息，現在是在京海市。”陳心搖頭。
陳戰天眼神一沉：“二長老，你親自帶隊去殺了他。”
二長老躬身，手按在腰間佩劍上：“是。”
直起身時，他掃向陳心三人。
“你們跟我走，知道葉凡底細，省得走彎路。”
“憑什麼讓他們去！”藍衫子弟突然跳出來，手指著陳心。
“三長老就是被他們連累死的，讓他們去隻會再壞事！”
周圍幾個子弟跟著附和，聲音卻沒敢放大。
陳小豪往前踏了一步，拳頭捏得咯吱響，額角青筋跳著：“不服的上來和我打。”
這話落，廣場瞬間靜了。
誰都記得，去年有個子弟挑釁陳小豪，被他打斷三根肋骨，躺了半年才下床。
他的狠辣，陳家年輕一輩沒人敢碰。
藍衫子弟張了張嘴，往後縮了縮，再沒人敢吱聲。
二長老冷瞥了眼縮回去的子弟：“你們三個要戴罪立功！把葉凡的人頭提回來，告慰三長老的在天之靈。”
陳心點頭，陳力攥緊了拳，陳小豪眼裡隻剩冷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老婦拄著拐杖，身後跟著兩個壯漢、兩個婦人，風風火火衝到廣場中央，一眼看見地上的屍體，老婦腿一軟，撲在三長老身上哭嚎。
“老頭子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
哭了兩聲，她猛地抬頭，拐杖指著陳心三人，聲音尖利。
“我家老頭子帶你們出去，他死了你們卻活著！是不是你們把他推出去擋槍的？”
左邊的壯漢，三長老的大兒子，上前一步，拳頭揮到半空：“說！是不是你們故意不幫我爹！”
陳力伸手攔在陳心身前，眼神冷得像冰：“三長老先對葉凡動手，我們攔不住。”
“攔不住？”老婦撲過來要抓陳心的頭發，被二長老伸手擋住，她便坐在地上拍著腿哭。
“無能的東西！保護不了長輩還活著乾嘛？我家老頭子勤勤懇懇一輩子，就被你們這群廢物坑死了！”
二兒媳也跟著喊：“肯定是你們怕事，躲在後麵看著我公公死！今天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不起來！”
老婦突然爬起來，拽著三個子女的胳膊，撲通跪在陳戰天腳邊。
她哭著捶地，額頭抵著青石板：“家主啊！我家老頭子死了，以後我們家沒人管！家裡五個娃都要吃飯，最小的才三歲，這日子怎麼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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