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戰天目光掃過人群時,連最前頭鬨事的漢子都往後縮了縮。
“放下武器。”他聲音沒拔高。
“誰再拿著家夥,現在就卷鋪蓋出陳家,族譜除名!永遠彆回來。”
人群裡的動靜瞬間小了,有人悄悄把木棍往身後藏,又被巡邏隊的眼神逼得扔在地上。
大兒媳見勢不對,突然衝上前扯住一個族人的胳膊:“彆放!他陳戰天就是偏幫陳振海!我們公公死得冤,憑什麼連樓都不能要!”
二兒媳立刻跟著喊:“對!今天不拿到樓,誰也彆想走!”
陳戰天眉峰一壓,轉頭看向她倆:“族規裡,煽動族人、辱罵族親,該怎麼罰?”
巡邏隊的人立刻上前半步,木棍在地上頓出悶響。
二兒媳的聲音戛然而止,臉瞬間白了,卻還梗著脖子:“我們沒罵...我們是討公道!”
“公道?”陳戰天轉向她。
“再吵。就不是領罰,是逐族。”
老婦的嘴張了張,沒敢再出聲,手指死死摳著地上的碎瓷片,心裡慌得厲害。
這陳戰天怎麼不護著陳振海?反而先揪著她的錯處?
陳振海往前站了站,剛想開口:“戰天,小豪他是護著...”
“閉嘴。”陳戰天抬手打斷他。
“陳小豪動手打人,一樣去祠堂領罰。族規不分親疏,誰也不能例外。”
這話讓所有人都愣了。
大兒子拽著大兒媳的胳膊,聲音發顫:“彆鬨了...再鬨真被逐族了!”
大兒媳看著陳戰天的眼神,終於不敢再硬撐,捂著臉往後退。
二兒媳也沒了底氣,悄悄躲到男人身後。
陳戰天又看向老婦。
“三長老的撫恤,族裡按最高規格加倍發,夠你們娘幾個生活。但你們真是太不把我這個族長放在眼裡了。”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
“今天鬨事的,除了三長老一家都去祠堂跪三天。誰不服?”
人群裡鴉雀無聲,沒人敢抬頭。
老婦癱在地上,眼淚突然湧出來,卻不是撒潑的哭,是慌的,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除了他們一家,這是要處理她!
她算錯了,陳戰天根本不管她們人多不多,就要是站在陳振海一邊。
巡邏隊上前,把幾個還站著的鬨事漢子往外帶。
陳戰天的目光落在老婦身上:“三長老一家,從今天起,逐出陳家族譜。半個時辰內,搬空你們在族裡的住處,再敢踏進來一步,打斷腿。”
這話像炸雷,老婦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想拽陳戰天的衣角,被巡邏隊攔住,踉蹌著摔在地上:“族長!不能啊!我們是陳家的人!我男人為陳家死的!”
大兒媳也慌了,忘了之前的囂張,撲通跪下:“族長饒命!我們再也不敢鬨了!樓我們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