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刻,李娜腿一軟,扶著旁邊的樹:“我撐不住了……要吃你們吃,我先去撿柴。”
說著就往柴堆走。王悅跟著起身:“我也去。”
林曉咬著牙,看著張琪,張琪小聲說:“餓肚子更難受……反正他也沒看見。”林曉沒反駁,跟著去撿柴。
沒一會兒,火重新點燃,三隻兔頭被串在樹枝上架起來,油脂慢慢滲出來,帶著焦香飄開。
樹上的葉凡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湊到陳心耳邊小聲笑:“不裝聖母了。”
陳心推了他一下:“好了,你也彆這麼刻薄。”
葉凡捏了捏她的手:“對,不管她們!我們來玩點刺激的吧。”
話音剛落,吊床就輕輕晃起來,幅度慢慢變大。
下麵的四女盯著烤得金黃的兔頭,沒人再提殘忍。
林曉先拿過一串,咬下兔腮肉,眼睛一亮:“好吃!比想象中香!”
張琪趕緊接過另一串,啃得嘴角沾油:“肉好嫩!鹵過肯定更好吃!”王悅吃得快,嘴裡含著肉嘟囔:“回去一定要買些,在家烤!”
李娜捧著最後一串,連兔腦都挖出來吃:“早知道這麼好吃,剛才就不硬撐了!”
四人狼吞虎咽,沒一會兒,三隻兔頭就剩骨頭,手裡還沾著油滿足的喟歎。
深夜,林子裡隻剩蟲鳴。
葉凡抱著陳心,陳心呼吸勻。
他突然感覺後頸發緊,蜘蛛感應到危險。
他瞬間睜眼,手先捂住陳心的嘴,另一隻手撐著吊床邊緣往下看。
樹下火堆剩火星,四女的帳篷黑著,沒動靜。
什麼都沒看見。
陳心被捂得輕掙,葉凡湊耳邊“彆出聲!”。
剛鬆,帳篷那邊的草就沙沙響,不是風,是東西在挪。
葉凡摸向樹上的玄劍,盯著那片草。
草裡竄出八個黑影,肩背垮著獸皮。
遠看就如同一隻隻猛獸一樣,個個拿著槍。
葉凡小聲說:“原來是偷獵的。”
陳心:“偷獵?”
有一人說:“這裡居然有人?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領頭的往地上吐口痰,槍指帳篷布:“裡麵的,出來!”
帳篷裡突然動了,李娜的尖叫破了音:“誰!”
張琪緊跟著哭:“彆過來!”王悅和林曉沒敢出聲,隻聽見布料簌簌響,該是在裡麵抱團縮著。
旁邊的人笑出褶子:“剛聞著肉香過來的,沒想到是女娃子。”
另一個湊到帳篷邊,耳朵貼布聽:“沒男人聲,就四個。”
偷獵的哄笑起來,有人伸手扯帳篷拉鏈:“彆怕,哥哥們又不吃人。深山裡遇到,也是緣分。”
拉鏈刺啦響,李娜突然喊:“我們報警了!”
領頭的停手,隨即笑更狠:“報警?這破地方,信號都沒有,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