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士頓，《聚焦》片場。
正在拍攝的是尼克爾森飾演的大主教戲份。
“哢，過了。”
拍完尼克爾森的戲份，楊簡在對講裡通知大家休息半小時。
休息區，楊簡、尼克爾森和一群主創喝著咖啡聊著天。
“這衣服穿著真是不舒服。”尼克爾森起身把大主教的戲份脫下來扔給道具組的人吐槽道：“你這混蛋就不怕教會真的找你們抗議？”
“有什麼好怕的？不是一向講究言論自由嗎？我這也是言論自由的體現？”楊簡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咖啡，嘗了一口繼續說道：“再說這不是有《紐約時報》和《環球報》在前麵頂著，真要來抗議，他們不是又有新聞了嗎？”
“我很好奇，你們華夏人有宗教信仰嗎？”尼克爾森接著問道：“你也有嗎？”
在歐美，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宗教信仰，所以尼克爾森很好奇。
“我也算有吧，我們國家是佛教和道教。”楊簡想了想說道：“非要說的話，我算是道教。”
“什麼是道教？我知道佛教，但不知道什麼是道教。”馬修·麥康納好奇的問道。
，該怎麼給你們解釋呢。”楊簡在組織語言，“這麼說吧，彆的教都是你信我能怎麼怎麼樣，能給你什麼什麼。我們的道教是怎麼回事呢？就是你信我，你夠格嗎？彆的教是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們的道教是死道友不死貧道。比如遇到什麼危險的事情，彆的教是神啊賜予我力量，我們的道教是念完‘急急如律令’的咒語，讓神替我們上。”
楊簡這一一頓忽悠啊，讓幾個美國佬一愣一愣的。
饒小智、路洋和文木野三人都在那憋著笑，結果實在是忍不住了，頓時就是哈哈大笑起來。
“法克，你騙我們的對不對？”尼克爾森瞪眼問道。
“哈哈，其實也不算騙你，真的差不多是這樣。”楊簡正色道：“我們的道教講究的是遵從本心，順勢而為。比如我要是對傑克不爽的話，我就懟傑克，如果懟了還不爽，我可能真會揍傑克，要不然道心不穩。”
楊簡看著傑克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所以傑克，你可真彆惹我，否則我真會揍你的。”
饒小智、路洋和文木野三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法克，ng！你們這道教也太暴力了。不過要是你揍我，我會很樂意，不讓你賠償一大筆錢這事兒都過不去。”尼克爾森也是一臉認真。
“哈哈哈～”
這下是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這是他們印象中的傑克·尼克爾森。
楊簡無語，撇了撇嘴：“傑克，我們第一天認識開始你就在打這個主意。你這混蛋在不當人這件事情上，永遠都不會掉鏈子。”
和老混蛋逗了會兒悶子，楊簡看向馬修·麥康納問道：“馬修，你那部新電影什麼時候開拍？”
“明年5月份，我那個角色需要我減重。這邊拍攝結束，我就要在營養師和瘦身教練的指導下開始有計劃地進行節食減肥，，讓馬克導演需要我將現在的身材減重30多斤改變成乾枯消瘦的形象。”
“這樣的角色容易拿獎，恭喜，未來的“奧斯卡影帝”。”楊簡舉起咖啡杯示意。
“哇噢，希望如此。謝謝！”馬修·麥康納也端起咖啡杯示意了一下。
其他人也是從善如流，隻有尼克爾森毫不在意，影帝什麼的，那玩意兒他都有三個了。
休息時間結束，拍攝繼續。
“我查了很多教會名錄，病假不是他們用來調離神父的唯一說辭。他們有一套說辭，因假缺席、未被指派、應急調配。”馬特向小組成員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這些人什麼詞都用啊。”
“除了qj。”
“他們犯罪的神職人員）在教區間調動的頻率遠超其他神父。我小的時候，教區神父一乾就是7年，有時更久，這些人頂多2或3年吧......”
隨著聚焦小組對案子調查的深入，他們發現犯罪的神職人員不隻是他們一開始的13人，僅僅是在波士頓，就有大約90位神職人員犯罪。
聚焦小組在通過一位在巴爾的摩教會治療中心從事精神病學治療的研究人員那裡了解到事件背後的數據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緊接著，劇組轉場去到副總編輯本·布拉德利的辦公室繼續拍攝。
“踏馬的90位神父？在波士頓？”本顯然被這個數據震驚到了。
13和90可是有著巨大的區彆，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本來13位神父犯罪就已經夠令人震驚的了，最後發現遠超這個數字。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波士頓人，也作為一個記者，他們見識過這個社會無數的陰暗麵，但還是被嚇到了。
“他是怎麼說的。”羅比暫時還沒有掌握確切的數字，隻能是根據那位精神病學研究人員給到的數據如實彙報。
“如果有90位這樣的混蛋存在，人們應該會覺察到的。”本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也許他們的確知道。”麥克接著說道。
此刻的馬修·麥康納是一臉凝重的表情。
“卻從未有人揭發什麼？”
“‘德國好人’唄。”
《德國好人》是一部小說，2006年的時候被喬治·克魯尼和他的朋友導演索德伯格一起改編成了一部電影，講的是人性如何在政治陰謀的逼迫之下生存與道德之間的矛盾。
“你可不能在公眾麵前用這種比喻。”本說道。
這部電影從台詞到各種道具的設置和許多鏡頭都在提示，作為新聞工作者，一切都要講究證據。
為了去證實這一切，而不是憑空捏造，所以聚焦小組展開了大量的調查和整理工作。
聚焦小組所在的報社是一家非常傳統的紙媒，平麵媒體，但是在拍攝完成的所有鏡頭以及沒有拍攝的鏡頭中，全都沒有出現過哪怕一次照相機，彆說攝像器材，連照相機都沒有。
為什麼？一是暗示作為記者不能為了新聞隨意去曝光受害者，另一個就要提到這個時代記者獨有的武器，那就是筆。
接下來的有一組鏡頭特寫隻有紙筆以及尺子。
這些象征什麼？筆和尺，白紙和黑字，甚至是電腦輸入名單時候的特寫，都有著特殊的象征。
尺子，象征規矩；白紙上落下的黑字，就是證據！這是真真切切不可辯駁的證據，就是要坐實那些神父的罪行。
晚上的拍攝繼續，馬特回家以後繼續查著資料。
這組鏡頭再度給了尺子的特寫鏡頭。
馬特發現有一位嫌疑人就住在他家附近，離他家隻有一個街區。
“哢。”完成了一組鏡頭的拍攝，楊簡喊了停，“夥計們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一場一鏡到底的跟拍，都打起精神來。明天我允許大家說個懶覺，我麼你下午再開始拍攝。”
聽到明天能睡個懶覺，不管是演員還是劇組的幕後工作人員都開始鼓掌歡呼起來。
或許是半天假期的激勵，隨後的一鏡到底拍攝很順利，隻是拍攝兩遍就順利通過。
“簡哥，之前你在拍戲的時候，我接到了你的老朋友，威尼斯電影節的前任竹席馬可·穆勒的電話，他說他明天會帶著威尼斯新任竹席阿爾伯托·巴巴拉到波士頓，想要和你見一麵。”
收工結束，回酒店的車上，小白向楊簡彙報這個情況。
楊簡大概猜到馬可·穆勒來找他是什麼原因，無非就是邀請他的電影參加明年的威尼斯電影節。
其實楊簡也正有這個打算，歐洲三大他隻有威尼斯電影沒有參加過，是時候去意呆利看一看了。
“他們明天什麼時候到？”
“明天下午，你看怎麼安排？是安排在酒店，還是安排在片場？”
“就片場吧，我想他們應該不會介意。”
“好的，等一下和馬可·穆勒先生的助手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