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簡也沒繼續說什麼,他就是作為朋友,習慣性的問一嘴,對方要是說不太好,那他會讓對方彆做,甚至他可以忍著對恒某大的惡心代替樸術登場。
可樸術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他不會勸。
“平平,安安,給你們術大爺加油。”
兩個小朋友正在大口對付著樸術給他們準備的一些水果,有葡萄、草莓的等等,很是豐富。
聽到自家老爹的提醒,平平和安安紛紛呲著牙,露出個笑臉喊道:“大爺加油阿術大爺加油!!!”
樸術又是回頭捏了捏兩個小朋友的小臉蛋,這才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前往歌手候場席。
楊簡和柳亦妃則是帶著兩個小朋友去了觀眾席。
樸術還沒登台,現在台上是一個紮著臟辮的搖滾樂隊正在嘶吼,主唱的聲音沙啞而暴烈,像一把鈍刀劈開夏夜的悶熱。
怎麼說呢,楊簡不認識這個樂隊,當然這是與他沒和這個圈子的人接觸過有很大關係。
在他看來,這個樂隊的水平隻能是算及格。
不過想想也是,要是現場功底很厲害的,就算不是大紅大紫,那在音樂圈肯定是比較出名的,不至於他都沒聽過對方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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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說這支樂隊現場水平及格呢?看看現場就知道了。
台下的許多年輕人都在跟著節奏蹦跳,汗水從他們的額頭滾落,t恤濕漉漉地貼在背上。
楊簡發現有個穿黑色背心的男孩,脖子上掛著條銀鏈子,正閉著眼瘋狂甩頭,仿佛要把什麼甩出身體,看著就挺費勁挺累人。
旁邊還有幾個女孩尖叫著,舉起手臂揮舞,手腕上的彩繩在燈光下忽明忽暗。
就歌迷們這投入的勁頭,肯定不單單是現場氛圍所帶動。
楊簡打量著四周。
舞台旁邊有個滑梯斜斜地立在場邊,有幾個喝嗨了的年輕人爬上去,嬉笑著往下滑,結果被現場安保厲聲喝止。
不過他們也不惱,笑嘻嘻地溜進人群,繼續跟著音樂蹦躂。
不遠處,賣烤冷麵和馬迭爾冰棍的小攤開著小燈,熱氣和水蒸氣在燈光的照射下一片霧蒙蒙,攤主是個裹著頭巾的大嬸,一邊收錢一邊嘀咕:“這大夏天的,來俺們這旮遝聽吵吵,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隔壁一位大姐又說道:“我說你這老娘們兒彆不知足,你心裡巴不得天天開這什麼音樂節吧?現在的生意比平時好做了許多,一天能頂以往好幾天咧......”
話音未落,又一群嬉鬨的歌迷湧來,幾位攤販大姐也是搖搖頭笑了笑,繼續忙活。
“爸爸,媽媽,你們看,是阿術大爺。”
“我康康,哈哈~我也看到啦!”
楊簡直接把兩個小朋友抱了起來,讓他們看的更遠,視野也更好。
柳亦妃則是一隻手扶著楊簡的腰,緊挨著楊簡三父子。
很溫馨的一個畫麵。
也好在是晚上,楊簡和柳亦妃都是做了偽裝,周圍的歌迷們注意力也是在台上,就算有人注意到他們這偽裝,但是這昏天暗地的,也不會多想。
不然大家怕是沒心情聽歌了,還可能要喊楊簡上台來兩首。
樸術很多年沒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裡了,這一次算是樸術宣告回歸的一次演出,所以台下的歌迷都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樸術。
或許歌迷們能在各大平台聽到樸術,但這次歌迷們可以離他更近些,真實的樸術,真實的現場音樂!這對於樸術的歌迷來說,真的是難得的機會。
可以這麼說,想要見到樸術比見到楊簡還難,楊簡還經常拍拍戲,去利物浦或者金州勇士隊的主場看看球,樸術這家夥是消失了好幾年。
楊簡覺得,對於普通歌迷們說,哪天互聯網上爆出個“樸術去世”的消息,他們可能都會信。
今晚音樂節的現場,樸術用全新的編曲演繹了眾多他自己的經典曲目,比如《那些花兒》、《生如夏花》、《白樺林》等等,每一首都讓歌迷們激動不已。
在熟悉的旋律中與歌迷們一起重拾那段青蔥歲月的憂傷與歡樂。
而最後在歌迷們的呼喊聲中,他還即興奉上的他新發布的新歌《再見深海》和他翻唱的《平凡之路》。
《再見深海》是楊簡給他寫的新歌。
樸術一般不唱彆人的歌,但楊簡是他哥們兒,這些年幫助了他許多。
有一段時間樸術缺錢,甚至開口和楊簡借過錢。
不是因為樸術花錢無節製,而是他真的需要錢,因為他要養他的團隊。
樸術對身邊人的“責任”讓他在經濟上的壓力很大。樸術自己在生活上其實很簡單,但對團隊,包括樂手、經紀人、製作人等都極其負責,甚至到了“自我犧牲”的程度。
許多歌手演出用臨時樂手省錢,但樸術不一樣,他長期養著固定樂隊,即使沒演出也支付工資,他曾經和哥幾個說過:“他們跟我這麼多年,我不能散了就不管。”
他的團隊開支也非常巨大,像錄音、排練、設備、差旅全按高標準,又由於他多年不發新專輯,收入銳減。
最困難時,他向楊簡借錢維持團隊運轉,他的經紀人曾勸他裁員,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這些人跟了我十幾年,我不能丟下他們。”
這是楊簡知道的真事情。
難得向楊簡開次口,楊簡也明白讓樸術這樣的人開口借錢,那真是太不容易了,所以他一次給樸術賬戶轉了1億過去。
沒曾想第二天樸術就給他退了9000萬回來,還說他不需要那麼多錢。
為兄弟擔保被牽連,樸術曾經還提到過,他曾為一位音樂圈的兄弟的借款做擔保,後來朋友跑路,債主找上門,他被迫代償。
錢其實也不算多,就100多萬,這要是零幾年的時候,這錢都不算錢,可是近些年樸術什麼也沒乾,沒發專輯、沒接商演,也不接代言,自然吃老本。
那這100多萬對他來說就是個大數目了。
不但如此,他借出去的錢也收不回來。樸術年輕時賺的錢常被朋友借走不還,在他最窮時有朋友找他借15萬,他隻說了倆字:“賬號。”
包括矮大緊有一段時間落魄的時候,找樸術借錢,這家夥也回了同樣倆字:“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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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簡第一次見到樸術的時候,就知道這老哥是一個很適合當朋友的人。
因為他對信任的人毫無防備,可是江湖險惡,最終還是為義氣買單。
做人講義氣沒問題,關鍵是要看對方值得不值得。
你就像樸術向楊簡開口借錢,楊簡直接轉了1個億,他壓根就不在意樸術能不能還得起,他楊簡認可的哥們兒,彆的可能幫不上,你要說借錢,彆說幾個億,幾十個億楊簡都無所謂。
但是楊簡也不鼓勵像樸術那樣的,不分青紅皂白的重情義讓他背負巨大經濟壓力,最終不得不開始接商演,未來還會上綜藝賺錢填坑。
被所謂的哥們兒坑,樸術做音樂也不惜成本的“燒錢”。
他正在做的專輯《獵戶星座》也成為了他的拖累。
這張專輯已經製作了長達11年,反複推翻重錄,成本遠超預算。就這,到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主要是樸術拒絕向商業化妥協。
唱片公司想讓他寫一些“口水歌”快速變現,可他寧可開口向楊簡借錢也不妥協,楊簡還記得樸術當時說的一句話:“如果音樂不真誠,我寧願餓死。”
對於好哥們兒的執念,楊簡也不多勸,勸不了的,因為楊簡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他的優勢在於他有穿越者優勢,還有統子。
樸術那麼受歡迎,前些年掙的錢也不少,還缺錢的原因還是因為不善理財。
像樸術這樣的人對錢基本沒什麼概念。
他有一次和哥幾個聊天的時候,大家聊到了錢財管理的問題。當時楊簡讓他們拿點錢投番茄視頻,當時樸術就說:“我回去問問經紀人我還有錢沒錢。”
哥幾個打趣他的時候,他還雙眼清澈的說:“我從來不知道我有多少錢,卡在經紀人那兒,需要時問她‘我還有錢嗎?’”
任何一種選擇都是有代價的,而樸術選擇理想主義的代價就是缺錢,而樸術這個選擇的本質是用世俗生存的潰敗換取精神世界的純粹。
這樣的人,楊簡挺佩服的,因為楊簡就做不到。他就是要賺很多錢,在自己接受的範圍內賺很多錢,顯然他做到了。
楊簡也沒去勸樸術少點理想主義,多點生活氣息。完全沒必要,生活會教會他的。
前世就是這樣,楊簡前世看過樸術的一部紀錄片《去見恒河》。
在紀錄片裡,樸術這樣說道:“我曾經覺得錢不重要,後來發現它太重要了。但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讓那些相信我的人不失望。”
這種近乎悲壯的責任感,讓他成了“最窮的天王”,卻也贏得了無數人的尊重。
讓人尊重的方式有很多種,樸術的選擇隻是其中一種。
楊簡的這條路也是其中一種,你有了足夠多的錢,你可以去做足夠多的事情,這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隻不過楊簡的這條路一般人可能走不了,因為大多數人都會迷失在財富的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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