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微露,天邊剛剛泛起一絲魚肚白,黃祥便早早地起身,率領著他的隊伍踏上了征程,目標直指第一個據點——三岔河。
此時,天氣異常寒冷,寒風凜冽,夾雜著細細的雪花,如鞭子一般抽打在人們的臉上,帶來陣陣刺痛。黃祥翻身下馬,輕輕地拍去身上凝結的霜花,然後緊緊地裹住身上的棉大衣,以抵禦刺骨的嚴寒。
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身後那群嚴陣以待的士兵們。每個人都被厚厚的棉衣包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雙堅定的眼睛。他們呼出的白色氣息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凝結成一片白霧,仿佛整個隊伍都被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麵紗之中。
“出發!”黃祥高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冰原上回蕩。隨著他的命令,隊伍像一條黑色的長蛇,開始緩緩地蠕動起來,沿著冰封的河流,向著遠方的三岔河前進。
三岔河是他們的第一個據點,位於河流上遊。沿著冰河往上而行,每一步都需格外小心——冰麵雖厚,卻暗藏裂隙。袁飛騎在隊伍最前方,鷹隼般的目光不斷掃視著四周。他抬手一揮,幾名探馬如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雪原中。這些探馬不僅是黃祥的眼睛,更是整支隊伍的哨兵,稍有風吹草動,他們便能第一時間察覺。
“團長,督帥大人準備的雪橇真管用!”一名士兵興奮地拍了拍身旁的雪橇,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
孫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心中暗自感歎,張好古的謹慎和周全確實為這支隊伍省去了不少麻煩。
這些雪橇均是用上等的樺木精心打造而成,其底部還巧妙地鑲嵌著光滑的獸骨,使得雪橇在冰麵上滑行時如飛燕般輕盈快捷。更為絕妙的是,這些雪橇不僅完美地容納下了原本的車廂和車輪,還額外留出了充裕的空間來裝載輜重。如此一來,當隊伍行進在河道中時,可以使用雪橇;而一旦抵達陸地,又能迅速將其替換成馬車,這種靈活多變的運輸方式,既不會延誤行程,又能確保物資的安全運輸。
隊伍繼續穩步前行,雪橇在冰麵上輕快地滑過,發出一陣“沙沙”的輕微響動,宛如一條悄然流淌的溪流,靜謐而又流暢。黃祥穩穩地站在隊伍中央,他的目光凝視著眼前這條蜿蜒曲折的冰河,心中卻早已開始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三岔河僅僅是一個起點,前方的路途依舊漫長,但有了如此充分的準備,他們無疑多了幾分勝算。
風雪漸大,但隊伍的腳步卻愈發堅定。
隨軍前行的每一個雪橇都裝載著大量的物資和裝備,它們在雪地中艱難地前行著。除了負責偵查的探子外,每個士兵都緊緊地拽著繩子,與馬匹一同奮力前行。這樣不僅可以加快行進速度,還能讓身體稍微暖和一些。
時間慢慢推移,到了正午時分,天空中的雪花逐漸停止飄落。與此同時,來自福建的水師也順利抵達了牛莊。
張好古得知鄭芝龍的到來後,親自前往迎接。他們一同走進了臨時搭建的木板房,9張好古詳細地向鄭芝龍介紹了作戰方案。張好古耐心地解釋著每一個細節,讓鄭芝龍對整個作戰計劃有了清晰的了解。
鄭芝龍聽完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張好古的安排。他不顧一路的勞累,立刻召集手下的人馬,開始進行戰前的準備工作。對於所需的物資,張好古也毫不遲疑地全部交付給了鄭芝龍。
經過一番緊張的整頓,當一切都準備就緒時,太陽已經西斜,黃昏悄然降臨。由於陰天的緣故,天色早早地暗了下來。
鄭芝龍向張好古請命,希望能夠在夜間繼續前進,以便儘早到達目的地。然而,張好古考慮到夜間行軍的危險性和士兵們的疲勞程度,並沒有答應他的請求。相反,張好古吩咐眾人在原地休息,等待第二天清晨天亮後再出發。
崇禎十一年,十一月十七日,寒風凜冽,雪花紛飛。張好古在李明忠的苦口婆心勸說下,終於決定再帶領五千士兵,與鄭芝龍所部的一萬人一同前往三岔河。
三岔河河麵寬闊,冰天雪地,行軍條件異常艱難。由於河麵結冰,道路濕滑,士兵們行走時需格外小心,稍有不慎便會滑倒。吳大寶見狀,擔心張好古的安全,趕忙建議他乘坐雪橇前行。然而,張好古卻堅決不肯,執意要與士兵們一同徒步前行。
鄭芝龍原本在自己的隊伍中,舒舒服服地坐在雪橇上。那雪橇不僅寬敞,車廂還密封良好,絲毫感受不到寒風的侵襲。然而,當他看到張好古如此堅持與士兵們同甘共苦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佩之情。於是,他毫不猶豫地下了雪橇,快步走到張好古身旁。
張好古見鄭芝龍過來,連忙勸他回到車廂裡去,不必像自己這般辛苦。但鄭芝龍卻搖了搖頭,笑著說:“督帥大人都能如此,我鄭芝龍又豈能退縮?”
儘管鄭芝龍在棉衣外麵套了兩層厚厚的棉大衣,但福建水師畢竟來自南方,對這嚴寒的天氣顯然有些吃不消。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鼻涕也不停地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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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好古隨即下達命令,派遣隨軍的夥夫前往前方十餘裡處,燃起篝火,燒煮一些開水。接到命令的夥夫們,與負責保護他們的三百名士兵一同輕裝上陣,迅速前行。他們步伐矯健,如疾風般穿越十裡路程,抵達目的地後,迅速在岸邊用石頭堆砌起鍋灶。
為了確保鍋灶的密封性,不讓熱氣散失,他們還巧妙地利用周邊的積雪,將其培實,使其與鍋灶緊密貼合。而在這遼河的兩岸,蘆柴隨處可見,仿佛是大自然為他們準備的充足燃料,因此,燒柴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與此同時,負責保護夥夫們的士兵們則分散開來,在兩裡地之外形成一道嚴密的警戒線,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以防有人發現嫋嫋升起的青煙。
當水燒開的那一刻,大部隊恰好趕到。張好古見狀,立即下令讓行進中的隊伍依次前來打開水,並且特彆關照要優先供應福建水師。
福建水師的士兵們接過熱氣騰騰的開水,一飲而儘,頓感身體暖和了許多。再加上一路的奔波,身體也逐漸活動開來。對於這樣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福建水師的將士們得知是督帥親自安排的,心中都充滿了感激之情。
行進的速度也漸漸快了起來,有人在冰麵上不時滑倒,但都是默默的爬起來繼續前進。河岸兩邊的蘆葦,形成了天然的避風帳,使得河道裡的風小了很多。
中午時,並沒有停下吃飯,而是邊走邊吃,每個士兵分到手指大小的乾牛肉,一塊鹹菜。一塊鍋餅,顯然都是涼的,幸而熱水是有的。
福建水師倒是對牛肉感興趣,又辣又鹹,味道並不好,還很難嚼,但是都喜歡那辣味,在這大冷天裡,辣的嘴直咧咧,辣的頭上冒汗,有的士兵掀開帽子,想透透涼風,可是隨隊的軍官一棍子打在胳膊上,還嗬斥到,“不要命了?”
這是張好古的要求,哪怕熱的再厲害,不允許透風,張好古深深的知道,這個缺醫少藥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感冒就能要了人命,這不是危言聳聽,這是切切的實況,所以張好古是三令五申,不允許冒汗時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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