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瑄的語氣並不善,這麼一句話讓場麵看起來有幾分的劍拔弩張,眾人心中忍不住捏了一把汗,要是兩人打起來了……
但是劇情接下來的走向並不如他們的意。
項竹哈哈笑了兩聲,一手叉腰道:“師弟此言甚是,就算是頑石到了師弟手中,也能成為天下人仰慕的稀世珍寶。這尾骨倘若是落在我等人手中,或許隻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廢劍,但在師弟手中就不一樣了,縱然是尾骨,也能發揮出成千萬倍的實力。”
項竹上前,拍了拍沈玉瑄的肩,不顧他蹙起的眉頭,豪爽道:“怪師兄嘴拙,師弟可彆往心裡去啊!”
沈玉瑄默不動聲的移開了身,拂了拂肩上並不存在的灰,他向來不喜旁人的靠近。項竹注意到沈玉瑄的細微動作時,心中有一絲不悅,但是未曾表現出來。
這時一小弟子鬨哄道:“師兄,你去玉龍一趟,可有給我們帶點寶貝回來?”
沈玉瑄唇角上揚,“哦?”了一聲,“你想要什麼?”
小弟子瞧沈玉瑄回他了,有點受寵若驚,但是他立馬嘿嘿道:“比如什麼讓我們長長見識的玩意兒?”他這話一出,眾多弟子鬨哄哄的一片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沈玉瑄垂眸,隨意的摩挲了下指尖,他笑道:“巧了,我還真帶了回來。幾塊不值錢的龍骨,待會兒給你們瞧瞧,喜歡的就拿去。”
頓時歡呼聲一片。
沈玉瑄被眾人擁簇著前進,項竹被擠了出去,他的麵色微沉。
隨著山頂的鐘聲回蕩在雲霄,昆侖宗宗主和十二峰的峰主紛紛趕來,在宗主停留在最高的石柱上那一瞬,場麵開始變得安靜,弟子們齊刷刷的站定。
季筱竹下意識望去,立於石柱上的男子衣袂飄飄,身著一襲月白暗紋長袍,衣擺處繡著蒼鬆勁柏,腰間墜著一枚古樸的羊脂玉佩,未近其身,便有股清貴沉穩的氣韻撲麵而來。
公子溫潤如玉說的就是這般氣質,僅僅一眼,便讓人心生好感,在眾多峰主之中脫穎而出。季筱竹心道果然能當上宗主的在氣質這塊拿捏得死死的,至少在她的第一眼看來,此人並不像個偽君子。
既非沈玉瑄那般張揚的鋒芒畢露,亦非內斂的藏拙守愚,而是如千年古玉,曆經時光沉澱,終成溫潤而堅的渾然氣度,讓人見之難忘,再看那群弟子仰慕的神情和乖巧的站姿,看得出來這個宗主很得民心。
季筱竹忍不住在東方玉川和沈玉瑄之間視線來回切換,真不愧是父子,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過這個時候沈玉瑄還不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呢。
不過,季筱竹摸摸下巴,東方玉川當初是打著撿來的孩子把沈玉瑄抱回家的,給他取名字的時候,不跟著叫東方,而是姓沈……
季筱竹的第一反應是沈玉瑄的母親姓沈,原書中卻未曾講過這個劇情,不過也正常,原書圍繞男女主的感情,沈玉瑄是萬年老二,自然在他身上的著墨不多。
莫名的,季筱竹心中有幾分難過,她下意識看向沈玉瑄,少年依舊意氣風發,眉如青嶂,眸似寒星,鼻挺如削玉,唇似丹砂,眉梢眼角意氣流轉,從骨血裡透著利落與張揚,猶如新磨的利劍,雖為出鞘,卻已讓人望見鋒芒。
這是限定版的少年沈玉瑄,她可要牢牢記在心裡。
……
在簡單的總結後,東方玉川便結束了談話,將任務分發,在提起沃州水脈一事時,他的聲音頓了頓。
其餘峰主看向他,免不得有幾分緊張起來,最近沃州一事鬨得沸沸揚揚,戊戌湖中有即將化龍的受傷黑蛟,傷人無數,靠近沃州一帶的宗門派去的弟子也有來無回。於是找上了昆侖宗。
此事關係甚大,也與候選的宗主繼承人有關,在不久後便是宗主宣布下一任宗主的名字了。
其實其他峰主心裡都已經有了答案,沈玉瑄既是宗主的關門弟子,實力在一派同齡修仙者中,能與之抗衡的寥寥無幾,以目前來看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宗主一位幾乎是內定。沈玉瑄年少成名,玉龍雪山一事早已在各派中鬨得沸沸揚揚。
這不是為他日後當上昆侖宗主做鋪墊是什麼?雖說東方玉川座下的關門弟子還有一位,是個女弟子,叫莫聽寒,實力不錯,在同齡人中也是佼佼者,但是比起沈玉瑄,那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所以人們自然而然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沈玉瑄身上。
東方玉川緩身下來,腳踏青蓮,慢慢走向沈玉瑄的方向。
沈玉瑄和莫聽寒二人拱手行禮,尊聲道:“師尊。”
東方玉川微微頷首,唇角帶著笑意,“聽寒,這次沃州水脈一事,你可否願意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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