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望舒淺淺笑道:“那就麻煩沈兄待會兒替我摘一籃新鮮梅花,我好釀酒。”
“就這樣?”沈玉瑄忍不住再次抬眉,“沒彆的了?”
“噢?那你還想?……”樓望舒微微一笑,看向他。
沈玉瑄輕咳了兩聲,“沒事了,你接著講吧。”
樓望舒盯著沈玉瑄的掌心微微沉思,在他的眼中看來,原本的婚姻線散發著溫潤的光暈,可遇不可得,但即將蔓延到掌心處時,突然被一道暗色細線橫斬而過。那條暗線輕盈如蝶翼,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將原本綿長的姻緣線利落分隔。斷口處似斷非斷,若即若離,透著某種玄妙難言的天機。
樓望舒緩聲道:“沈兄的姻緣倒像是被重新裁剪過,明線澄澈,暗線靈秀,看似截斷,實則另有乾坤。”
樓望舒的指尖輕輕點在沈玉瑄的截斷處,溫聲道:“此乃天命巧思。”
沈玉瑄聽得雲裡霧裡,隻問道:“我難道有兩條姻緣線?”
樓望舒給予肯定的點頭,“正是。”
“那第二條更好是嗎?”沈玉瑄不由問道。
樓望舒嘴角浮現一個神秘莫測的笑,他沒有回答。
季筱竹心裡免不得感慨樓望舒此人是有幾分本事,姻緣線的答案呼之欲出,明線就是林瀟瀟,而暗線就是穿書後打破平衡的她自己。
沈玉瑄又往樓望舒的方向湊近了幾分,壓低聲音問道:“樓兄,那我的命定之人,是何等樣貌?”
樓望舒不由歎氣道:“沈兄,你的好奇心太重了,緣分來了,自然知道了。”
沈玉瑄咂咂嘴,隻好道:“行吧行吧,那你總可以告訴我緣分多久才到吧?”
樓望舒屈指一算,唇角彎起一道弧度,似笑非笑道:“百年之後。”
沈玉瑄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不是,樓兄你在逗我玩吧?百年後?我現在方才十六,百年後怕已白發蒼蒼,難不成和兩個老嫗來一段鮐背之歡?”
想到這裡,沈玉瑄頓時起了雞皮疙瘩,打了個寒顫。
樓望舒喉間溢出一絲輕笑,說道:“沈兄,你是不是忘了你可是修行人,即使百年後,容貌依舊俊俏如少年。”
沈玉瑄後知後覺,嚴肅點頭,“那也是。”
旋即沈玉瑄又似乎想到了彆的,他的視線飄向了樓望舒,他是修仙者,樓望舒可不是。若是百年後,他的這位好友估計隻剩一捧飛灰了。
樓望舒感受到沈玉瑄的視線,似乎猜透了他的想法,示意安撫的微笑。
沈玉瑄認真道:“樓兄,你同我一起修行吧。”
但是當他說出這句話後,又猛然想起,在多年前的一個夜晚他也問過,他差點都忘了這件事。
緩緩的,沈玉瑄隻好道:“抱歉……”
樓望舒淡淡一笑,“這有什麼好抱歉的。”
季筱竹摸了摸下巴,她之前是有點印象的,好像是因為樓望舒個人的原因導致不能修行,所以後麵沈玉瑄才找了法子給樓望舒延長壽命。
門口的銅鈴輕顫,發出清脆的聲音,一隻青鳥掠過梅林,撲騰著翅膀一股腦鑽進了室內,然後穩穩落在了沈玉瑄的肩頭,它小小的胸脯劇烈起伏著,緩了口氣才道:“樓醫師,族中又有小妖怪受傷了,被幾個修仙者所傷,現在血流不止,樓醫師趕緊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沈玉瑄和樓望舒相視一眼,旋即起身。
……
到了崖底的小鎮後,妖怪們七零八亂的圍在一起。
樓望舒用草藥敷在小妖的傷口處,然後麻利的包紮傷口,周圍圍得水泄不通,一會兒遞來這個,一會兒遞來那個,空氣悶得熱,樓望舒額頭滲出薄薄的汗來。
沈玉瑄在加固了小鎮周圍的結界後,找來圓月問情況,傷人的修士是一些小宗門的弟子,暫時尋不到蹤跡。
等他逛完一圈回來,直接將圍在樓望舒周圍的小妖拎走,“哪涼快哪兒待去,沒瞧著你們的樓醫師被熱得滿頭大汗嗎?”
一群妖怪頓時散開,有個小兔妖貼心的拿出了蒲扇,在樓望舒身邊扇起風來。
樓望舒抬眼對上小兔妖,溫柔道:“多謝你了塗塗。”
小兔妖沒想到樓望舒居然記得她的名字,頓時小臉紅撲撲的。
沈玉瑄忍不住揶揄道:“塗塗,你喜不喜歡樓醫師呢?”
塗塗的耳朵頓時豎起來,結結巴巴的道:“樓醫師又溫柔又可靠,還會厲害的醫術,我們大家都喜歡的……”說到後麵,她的聲音逐漸變低。
沈玉瑄哈哈大笑兩聲,樓望舒免不得搖頭,隻覺得沈玉瑄還跟個小孩兒一樣頑皮胡鬨。
沈玉瑄悠閒的靠在一旁,歪了歪頭,問道:“對了樓兄,我都還不知道你師承何人?如何習得一手好醫術和六爻八卦梅花易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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