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瑄屬實沒想梅自秋會這麼心狠手辣地傷他,不過他的火氣也上來了,直接一掌將梅自秋拍飛,暫且廢了他一條胳膊。
梅自秋直愣愣地盯著自己手掌殷紅的鮮血,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埋頭將手上的血舔舐乾淨,他的渾身都在發顫,求生欲望後帶來的興奮感遠超過負罪感。
身體裡的痛苦果然有所緩解,但是……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
想要真正痊愈,還需要大量的血!
梅自秋的眼尾暈著不正常的潮紅,墨色瞳孔驟縮成細窄的豎線,死死鎖著前方被包圍的身影,他眼底翻湧著近乎灼人的興奮,連帶著呼吸都變得又粗又急,像是獵物終於落網時猛獸壓抑不住的戰栗。
師兄,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你這麼厲害的,我再輕輕的傷害你一下,你不會死的對嗎?如果你就這麼死了,那也太沒用了!!我也不會再仰望你了!!
梅自秋簡單的接回自己的胳膊,現在的他就像一隻蓄勢待發的野獸,隻要找準時機,就會撲身而上。
……
沈玉瑄和墨無霜皇甫青陽的裡外配合,總算是把法陣穩定下來後回到原點。
法陣中的人陸陸續續從半空中掉下,墨無霜率先著地,立馬用靈力做緩衝,讓那些人不至於半路摔死下來。
剛經曆了生死一線的人幾乎各個表情恐懼中帶著呆滯。
法陣外又有一大批的魔物包圍,嚇得那些普通人哇哇大叫。
暝曌笑著在外協助,法陣的保護罩在肉眼可見的碎裂。
沈玉瑄悶聲咳出一灘血來,在這高強度的靈力運作下,他的身體開始不堪重負。
還總是有螻蟻騷擾他。
……
暝曌懸在半空中,她嘴角高高揚起。
沈玉瑄啊,你還能堅持多久?
現在你想救的人都在想要你的命呢,但是你又偏偏不得不救他們。
……
傳送法陣被毀,現在根本沒時間去修複,沈玉瑄隻好把目光放在了突破暝曌的結界上。
就算出去了還要麵臨外麵大批魔物的包圍。
一時間,沈玉瑄的心情有些沉重無比,頗有些自暴自棄了,真的是,當初如果不答應那個狗屁賭約,就不會承諾救下所有人,自己也沒必要搭上自己的命,一時的英雄主義要他得到這個下場。
都去死啊……
但是這些想法也就隻維持了一瞬,現在沒必要為這些想法去埋怨,怎麼解決才是最重要的事。
“【酒錢】去處理暝曌。”沈玉瑄擦拭掉嘴角的烏血,臉色有些慘白。
【酒錢】立馬轉向了搞破壞的暝曌。
沈玉瑄簡單將胸口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沈玉暄身上早已掛彩,胸口的大洞瘮人得厲害,血肉隻在緩慢的恢複。
季筱竹源源不斷的往他傳送靈力,伸手捂住他胸口的傷口,雖然無濟於事,但是她根本做不到無動於衷。
季筱竹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沈玉暄為了一群無關緊要的人賭上自己的命。
不接受賭約,大不了死一些,活一些,沈玉暄還不至於落到這麼狼狽的情況。
即使知道沈玉暄會活下來,但是看到過程的時候她根本做不到心無波瀾,這可是自己的愛人,在經曆她從未參與的事。
兩個人錯過的太多了,在過去她從未參與過的事情中,沈玉暄發生太多了,有太多她不知道的地方。
眼見著沈玉暄身上的靈力接近枯竭,而保護結界已經碎成了蛛網狀,虎視眈眈的魔族包圍,還有一個看好戲的暝曌,以及內鬥的眾人。
沈玉暄緩緩閉眼,喚了一聲“酒錢”,靈光流轉的長劍在他手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亮。
季筱竹瞳孔微微收縮,沈玉暄現在是在燃燒自己的靈力!這種行為無疑就是消耗修為和性命,得以強行的突破。
沈玉暄的墨綠浸血的衣袂翻飛,發絲在風中淩亂,目光逐漸堅毅,他的雙手緊緊抓住【酒錢】,在貫徹雲霄的嗡鳴聲中,一劍化萬劍,冰龍帶著斬天滅地的威壓直接將所有的結界一舉殺穿。
暝曌被震飛數米遠才尚且穩住身形,她眼底幾乎是帶著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這小子的臨死前的反撲威力這麼大。
她疼得甩了甩胳膊,強大的靈流對魔族帶著天然的壓製,半邊肩膀就像是被灼燒了般。
不過沈玉暄這種做法就是自尋死路,主動把所有結界都破開了,那那些人就是必死無疑!
事實也是如此,雖然沈玉暄爆發的靈流殺了不少的魔族,但是畢竟在這成千上萬的魔族前,他怎麼可能保護得了所有人。
不過是一瞬後,沃城淪陷。
暝曌眼底帶著憐憫,“終究是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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