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玉暄準備結束這場鬨劇時,不遠處的草叢裡出現騷動。
沈玉暄隨手撚了片葉子甩去。
然後一隻劍踉蹌著跳了出來,雖然它沒有臉,但看得出來它很委屈。
這不是【酒錢】是誰?!
少女第一次看到還會自己走路的劍,差點嚇暈,但是她很識趣的沒有真的暈倒,畢竟那個不解風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人根本不會扶自己,說不定還要跳遠點。
沈玉暄心裡一樂,走上去拿起【酒錢】,誇道:“不愧是我的劍,剛才想著怎麼這麼把你贖回來,你自己就來了。”
【酒錢】特彆委屈的靠在他的懷裡,靈光一閃一閃的,似乎在說自己多難受。
原來【酒錢】在沈玉瑄吃肉喝酒的時候,就已經逃出來,它就磨磨蹭蹭的跟在沈玉瑄的身邊。
它在當鋪那裡,被老板娘又親又摸的,它還聽到那女人說要把它賣個天大的好價錢,準備把它打包的時候,【酒錢】自己溜走了。
現在【酒錢】自己回來了,沈玉瑄心裡說不出的暢快,隻自言自語道:“可不是我不贖,是它自己跑回來了……”
沈玉瑄重新趕回路程,他心想要是眾人知曉他沒有出事,會不會大吃一驚。
在山腳下的時候,沈玉瑄便見處處素縞,人人披麻戴孝的,他有點懵,是誰死了?
該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他半點沒往自己身上想,更沒個時間概念,隻當離山頂天不過一周。先前那說書人的話他沒聽完,各仙派要給他辦葬禮的消息,自然也一無所知。
沈玉瑄匆匆忙忙上了山,遠遠瞧見了靈堂,那裡擠滿了人,他還瞥見了師妹的身影。
現在已經到了飯點,山上已經擺好了宴席,沈玉瑄本來還在猶豫先找不找師妹,現在又心道飛了這麼久,又有點餓了,那晚點再說吧。
距離沈玉瑄最近的那一桌位置還頗為隱蔽,同桌的還是一些沒有見過的生麵孔。
沈玉瑄坦坦蕩蕩的坐上去,看中了一個雞腿,剛伸手去抓,就被人一手拍開了,那個弟子氣勢洶洶,“喂,你怎麼回事,怎麼還穿這麼鮮豔的衣服?”
沈玉瑄:“嗯?不能穿嗎?”
“你哪個門派的哪個弟子,怎麼這麼不守規矩?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那人指手畫腳道。
“今天什麼日子?”
沈玉暄不由挑眉問道。
那個弟子突然眼眶一紅,道:“今天是沈師兄的忌日。”
沈玉瑄愣了下,沈師兄?哪個沈師兄?他記得山上姓沈的沒幾個吧?
“哪個沈師兄?”沈玉瑄免不得問道,他心裡隱隱約約覺得和自己有關係。
那人不由罵道:“你到底是個山卡卡的?連沈灼師兄的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