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錦宴的後方被一片陰影籠罩,其中還伴隨著濃濃的血腥味。
就在商錦宴打算回頭之際,隻聽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
“吹也吹了,是不是該把哨還回來了?”
因為超過十厘米的身高優勢,此刻站在商錦宴身後的寒炳陽渾身上下充滿了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說話間,寒炳陽眼眸深沉透露著冷色,從站在商錦宴身後的那一刻起,他便死死的盯著前方的葉渡舟。
而被緊盯的葉渡舟麵色如常,嘴角揚起的弧度不減,隻是那張柔和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笑意。
他先是淡淡地掃過寒炳陽的腰側,隨即垂眸低聲道:“這位小兄,你傷的有些重,要及時處理才行。”
說到這,葉渡舟看向商錦宴,順勢就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臂膀,讓其側了個身,隨後急切的說道:“少爺,我剛好會些包紮救治,讓我去幫這位小兄包紮一下吧。”
“不需要!”見某人油鹽不進的模樣,寒炳陽咬牙,直接伸手也抓住了商錦宴的另外一隻臂膀:“商錦宴,他在岔開話題!你難道聽不出來嗎?快讓他還哨!”
“你怎麼能用命令的口吻對少爺說話。”葉渡舟手中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但也僅是一瞬,他連忙收起眼底的殺意,隨即放柔手湊近了商錦宴,輕聲接著道:“少爺,這位小兄是不是和我有什麼誤會?他為什麼對我有這麼大的敵意?”
“我跟你沒什麼誤會!純敵意!”寒炳陽也不甘示弱的邁近商錦宴,他沾滿血跡的大手差一點就包裹住了對方的臂膀:“商錦宴,你說話呀!讓他還哨,快點!”
葉渡舟麵露冷色,手中的力道隨之加重:“你什麼語氣!”
“不滿?”寒炳陽勾唇冷笑,滿眼匪氣:“給我忍著!”
“挨拳頭沒挨夠是吧?”
被一左一右緊緊夾在兩人中間的商錦宴終於做出了反應。
她先是瞥了一眼寒炳陽,隨後猛得抽出被對方緊握在手中的臂膀,冷聲道:“收起你的心思,我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話音剛落,寒炳陽眸中的囂張與匪氣瞬間煙飛雲散,雖有不甘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垂下了手。
一旁的葉渡舟眼底閃過了一絲喜色,但並沒有高興多久,隻見商錦宴扭頭看向了自己,同樣冷冰冰的開口道:“先生,還和之前答應你的一樣,等任務結束後,我會找你取回哨子。隻是哨聲各有不同,所以從現在起,先生還是不要吹哨了。”
此話一出,喜色跑到了寒炳陽的眼睛裡,而葉渡舟溫和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好。”
商錦宴不輕不重的掃下了葉渡舟抓在自己臂膀上的手,隨即她不顧身側兩人變化莫測的表情,徑直便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二班調整好了沒有?”商錦宴一邊走一邊看向後方看戲的人群。
見眾人無動於衷,商錦宴微眯眼眸,冷冷地接著開口道:“十分鐘。調整好後,集體撤離。”
幾聲“是”後,杵著不動的眾人瞬間有模有樣的整理起了槍械和預備彈藥,隻有二班的人還不放心的看向自家站在原地的班長。
其中小曆走近了寒炳陽,同時小聲地問道:“班長?你還好吧?要不要跟商班說一下,多休息一些時間?”
“這位小兄,受這麼重的傷,還是多休息一些時間吧。”葉渡舟眯了眯親和的眼眸,他明明在笑,但滿眼的冷意:“彆走到半路,人沒了。”
“你……”小曆沒有想到看著文質彬彬的先生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他竟不知如何反駁。
反倒是與葉渡舟對視的寒炳陽異常的平靜,他扯著青紅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用不著你操心,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驀然,寒炳陽笑了幾聲,即使俊顏被打的紅腫略顯狼狽,但他依然高傲的抬起下巴、挑起了濃眉:“你不會真以為拿到個哨子,就能怎麼樣吧?”
說到這,寒炳陽往前邁近一步,用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接著說道:“在他心裡,你拿著的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哨子而已。你,也一樣,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葉渡舟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他強忍著眼底壓抑不住的情緒,驀然緊握了藏在袖中的拳頭。
然而,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被寒炳陽看得清清楚楚。
“哈。”隻見寒炳陽嘴角嘲諷的笑開始變得越發猙獰起來,他伸出血手,用極重的力道按在了葉渡舟的肩上,隨後他再次邁進,將兩人的距離逐漸拉近,“瞧我發現了什麼。”
“你乾什麼!”莫罕從後方跑來,他不由分說的就舉起手中的槍,用槍口對準了寒炳陽的肩膀處。
“把槍放下!”
見自家班長被槍指著,二班集體炸了毛,他們紛紛舉起槍指向了葉渡舟在內的“人質”二人。
“讓他先把手放開!”莫罕不甘示弱,說罷還拿槍懟了一下寒炳陽:“放手!”
被夾在中間的葉渡舟強忍著肩處傳來的刺痛,他勾唇擠出了一抹笑意:“我知你不喜我,但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吧。”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