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救援是場局。”
寒炳陽的傷口確實是開裂了,但隻是輕微滲血,重新包紮一下就好了。
就在即將結束時,寒炳陽望著麵前認真包紮的少年,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有人想要我的命。”
商錦宴的動作沒停,隻是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異樣。
隻聽寒炳陽用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接著道:“要是打起來,你彆一根筋的往前衝,他們的目標是我,若你遇到危險,就把我推出去,反正我已經身負重傷,用我的命換你也是值。”
商錦宴低垂著頭,不緊不慢的結束了包紮,她依舊抿唇不語,也沒絲毫的情緒外露。
就在商錦宴轉身之際,寒炳陽驀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誠懇帶上了一絲乞求:“我沒開玩笑。認真的。”
“你想聽什麼?”
商錦宴淡漠的瞥了一眼被抓著的手,抬眸之間皆是冷意:“想聽我說‘謝謝你’?還是想聽我誇你‘大義’?”
僅一瞬,商錦宴驀然抽回了手,與此同時,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你這些話不應該對著我說,你應該對著一路跟隨你的二班人說。就該讓他們好好看看,他們班長是怎麼把他們冒死護著的命用來討好彆人的。”
商錦宴餘光向下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對方腰側的傷,僅片刻,她淡淡地又說了一句:“要死彆在我麵前死,我嫌晦氣。”
話音剛落,商錦宴收回目光,轉身便離開了。
“商錦宴。”
遲遲不說話的寒炳陽突然開了口。
他的語氣很輕,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怒。
一聲過後,轉身離開的商錦宴並未回頭,也不曾停下腳步。
直到那抹堅挺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內,密林之中再次響起了寒炳陽低沉的聲音:
“若你真想擺脫我,就不應該對我說這些話。”
而這次,緩慢地語氣裡夾雜了些許的自嘲:“你這樣,讓我怎麼舍得死。”
……
“少爺,那位小兄沒事吧。”
見商錦宴從暗處走了出來,葉渡舟立馬上前問道。
說話間,葉渡舟還不經意的掃視了一遍商錦宴此刻的表情,見對方麵色平靜,他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隨之嘴角的笑意漸漸明顯起來:“怎麼不見小兄出來?是傷的很重嗎?他要不要多休息一會兒?”
“不用。”商錦宴淡淡地說了一句,“他暫時死不了。”
剛說完,商錦宴掠過葉渡舟的身側走向了後方的李爾一行人,在與其對視後,她開始安排起來:“等下一班走前麵開路。”
話說一半,鳳眸看向了另一側的二班眾人,商錦宴接著道:“二班,你們走後方保護人質。若發生槍戰,一班負責火力掩護,二班負責人質撤離。”
自家班長說完,一班眾人紛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