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開始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背包裡的所有物資,食物、水、生存工具以及武器,一樣都不少。
王班師突然開口說道:“閃光彈隻有五個啊,是不是有點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袁少尉點點頭,應道:“嗯,的確有點少。不過我們還有十顆高溫燃燒彈,省著點用應該可以吧。”他的語氣雖然還算鎮定,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對物資不足的憂慮。
陳建文沉思片刻後,提出了一個建議:“我們離開愛國那邊的時候,用衛星電話聯係了新疆駐軍,他們說會派來支援。既然這裡出現了國外雇傭兵,那麼裡麵就不止墓穴本身危險了。我覺得我們可以等一等駐軍的支援,這樣會更安全一些。”
張夢夢菱)聽了陳建文的話,若有所思地說道:“陳教授,你的想法沒錯。但是你需要考慮那些來支援的軍人的安全。
那些被蛇咬死的雇傭兵可都是全副武裝的,我們自己的軍人沒有我們這樣的體質,一旦受傷,恐怕根本等不及救治。”
楊梨緊接著問道:“張姐,你的意思是就我們這些人進去嗎?”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驚訝和不安。
張夢夢菱)嘴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說道:“就是這樣,我們直接衝進去,把危險都解決掉,然後剩下的考古發掘工作就交給後續的支援隊伍。楊丫頭,你怎麼回事?是害怕了還是太緊張了?”
胡建軍撓了撓頭,有些無奈地回答道:“張姐,我不是害怕也不是緊張,隻是感覺有點不太夠啊。你看,我這裡隻剩下六個彈夾了……”
張璃璃玹)輕笑一聲,打斷了胡建軍的話,“小胡,彆擔心,我這裡有混入了朱砂的破邪子彈,絕對管夠!”說罷,她迅速轉身,從自己身後那個巨大的背包裡翻出一個口袋。
胡建軍見狀,好奇地湊上前去,打量著那個口袋,嘴裡嘟囔著:“這口袋看起來也不大啊,最多能裝十個彈夾吧?這能叫管夠?”
張璃璃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不識貨!等你把這幾個彈夾用完了,就知道我這口袋裡的子彈夠不夠了……”
在拴著的駱駝身上,夢菱一行人留下了信號發射器以及幾個遠距離聯絡通訊器,然後便毅然決然地選擇步行前往山洞口。
王班師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他體內的青龍血如同被點燃一般,瞬間沸騰起來。那奔騰的威壓如同一股強大的洪流,席卷而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為之吃驚。
胡建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歎地說道:“老王啊,你這一身血脈威壓,恐怕都能比得上上代卸嶺總把頭了吧!”
楊梨也連連點頭,附和道:“是啊,照這樣看來,等陳伯伯卸任之後,老王肯定就是新任的卸嶺總把頭了。以後我們可都得改口叫他陳班師啦!”
胡建軍笑了笑,說道:“哈哈,那是自然。趕緊跟上他們吧,不然都要走遠了!”說罷,他揮了揮手,帶頭朝著山洞口的方向走去,楊梨和其他人也連忙跟上。
沙礫被正午的日頭烤得發燙,純黑色的蛇身從沙窩裡、石縫間、枯樹根下鑽出來,像被攪翻的墨汁在黃土地上蔓延。
王班師的沙漠軍靴剛在沙礫上壓出第一道淺痕,最前頭那幾十條獨眼黑鱗怪蛇然弓起身子,信子抽搐著縮回去,像是被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
嘶鳴聲驟然變調,原本蓄勢待發的蛇群像被投入滾油的水珠,瞬間炸開。
獨眼黑鱗怪蛇那斑斕軀體在沙地上擰出s形的殘影,便一頭紮進石縫,連最粗壯的一條手臂粗細的獨眼蛇也放棄了盤踞的姿態,鱗片刮擦沙礫的沙沙聲彙成倉皇的鼓點。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凝固的沙礫上。蛇群在他麵前讓出三尺寬的通道,那些豎起的蛇頭紛紛垂落,毒牙隱進顎間,連空氣裡的腥甜氣息都稀薄了幾分。
有條黑鱗怪蛇慌不擇路,竟直直撞向他的靴筒,在接觸到皮革的前一瞬猛地折轉方向,肚皮擦著沙礫劃出半米長的白痕,消失在邊上的仙人掌的陰影裡。
王班師的身影投在蛇群潰散的軌跡上。那些方才還張牙舞爪的生靈此刻隻敢用腹部貼著地麵滑行,鱗片摩擦沙礫的聲響細碎如蠶食桑葉。
他每往前走一步,身後的蛇群如同退潮的海水,在沙地上留下蜿蜒交錯的痕跡,漸漸被風撫平。
王班師也不磨嘰,手裡的燃燒彈被他丟進了蛇群裡,火焰騰起的瞬間,灼熱的氣浪燎得他鬢發微卷,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腥臭味。
他迅速起身,左手順勢抽出腰間的小神鋒,右手又從腰扣處取下燃燒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