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對這樣的回答並不滿意,所以他仍舊盯著對方看,表情看上去是寬容的,卻帶著不容讓人蒙混過關的認真。
顏琮之看著那雙眼睛,隻好繼續說道:
“缺陷……”
“我有一條染色體缺失,導致我信息素沒有味道,且不能像正常的a或者e一樣永久標記任何人。”
倪陽州聽得一皺眉。
懂了,除了beta之外的一個正常人。
“臨時標記呢?”
顏琮之抬了抬眼皮,睫毛也扇一下,他的瞳孔裡是青年的影子。
“哦,我想起來了,你臨時標記過我,除了沒有聞到過信息素味道,沒什麼不同。”
顏琮之的額角跳了一下,那張唇似乎動了動,卻仿佛隻是倪陽州眼花。
但青年此時全神貫注都在男人身上,並沒有放過這一小點不同。
“有不同?有什麼不同。”
顏琮之有些震驚於愛人的敏銳,而倪陽州此時正晃了晃軟乎乎毛茸茸的頭發。
青年也覺得自己觀察能力很強,或者說,自己的確對顏琮之有那麼一些淺薄的了解。
就是有些人坐臥行走都像套了什麼遊戲角色的模子,胳膊會伸多高,一步要邁多遠,沒有什麼伸手撓耳朵歪頭斜腦的動作,板正得不得了。
顏琮之就是這種人,身體的每個動作也都是有目的的,這個人總是先思考再行動,穩成持重。
所以當他有一點點不同時,倪陽州都能準確發現。
顏琮之不過猶疑片刻,便打算全部說清楚,不能再這樣像擠牙膏似的,問一句答一句。
州州不大有耐心,他怕對方煩。
“有,ao之間的臨時標記會導致相互吸引,是生理上加情感上的。”
這個倪陽州才剛剛體會了一把。在彆墅裡時情況太過危急,又才被駱弘深咬完,自己都沒反應過來,但這幾日時不時想起來,以及晚上那通電話裡自己本不該出現的心軟,都讓他對這份親密影響而戒備萬分。
“但是我因為缺少染色體上攜帶的基因,所以被標記的人和自身之間不會產生情感鏈接。”
倪陽州琢磨了一下,感情之前咬我那麼一回,其實就是讓我爽爽,順便留個牙印。
顏琮之看著青年皺著的眉頭,神色沉下不少。
倪陽州倒是覺得也沒關係,反正自己本來就喜歡對方,這鏈不鏈接的,無所謂。當初故意分開躲了幾天,也不算白躲,畢竟自己真的很難控製眼神總往對方身上扒。
“那做了什麼交易?”
“在軍事基地研究院配合研製新藥。”
“小白片?”
“是的,seee,原本還是半成品,隻能減弱信息素的影響,後來基地裡來了一個新教授,牽頭組織了新課題,從八年前開始組建實驗室,並得到了非常好的進展,完成了腺體消融嘗試。”
倪陽州聽著耳熟,福至心靈突然問道:
“這教授的名字是呂正嗎?”
顏琮之搖頭:
“不是,叫彭河。”
倪陽州眨眨眼,假裝自己沒有問過剛才的話。
顏琮之繼續說道:“本來這種實驗就是違禁的,在基地裡啟用又廢棄不知道多少次,有ao的高層支持時就會更為溫和,整個基地的研究方向就朝著鞏固身體機能,減弱副作用發展,但像這幾年ao相對勢弱,beta的早期進來的人已經逐漸滲透到各個層級的位置上,就會支持更為激進的、變革性的實驗方向。”
為了倪陽州能從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中掌握整體脈絡,顏琮之說得很簡單,但青年也知道,向來涉及階級間的鬥爭就不會是一條坦途,其中的明爭暗鬥無須多言。
“現在藥物研製已經成功,雖然在申報流程上還要至少十年的各種預後檢驗,但是總體來看,效果是非常好的,至少比腺體切除手術要健康保險得多。或者說效果有些太好了,連牽頭的彭教授都沒想到能這麼完美,其中組內的一個成員做出的貢獻很大,成了彭教授出入都帶會帶著的愛徒。”
倪陽州不死心,問道:“那個愛徒叫呂正?”
顏琮之已經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住了,打算一會兒就出去查查。
“不是,那個組員你可能知道。”
男人在光影下,看不太真切表情。ega,她作為第一個主動試藥的人,已經完成全周期及後期的檢測,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十分健康。”
顏琮之的聲音在室內有些失真般的回音:
ega以及egnia四種性彆外的人,她隻管自己叫女性。”
“而我因為前期製藥過程中……有了抗性,seee對我不起作用。”
對所有的人,對aboe,所有的人都有用,大家有了新的辦法,幾乎不需要付出多大的身體代價就能消除腺體的影響,而顏琮之這個最初的貢獻者,這個唯一的研究樣本,不知道經曆過多少過程與痛苦的人,他用不了。
顏琮之閉上了眼,像要被等待判決的囚徒:
“所以我會得精神類疾病,隻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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