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陽州看著男人的表情,說不心疼是假的。
不光是病痛,而是對方那個仿佛引頸受戮的樣子。
若真的有人能馴服住對麵顏琮之,那也肯定是因為愛。
而現在這份愛就落在自己的身上,恍惚中倪陽州升出了些責任重大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青年最終還是張口:
“以後陪伴在你身邊的人不會在乎這個。”
“他會心疼你,照顧你,永遠愛你。”
“不要為此擔心。”
五天後離婚流程徹底走完了。ega權益保護協會的人過來不痛不癢地問了幾句,在看了青年後頸上劃出來的傷口後,填了幾個表就走了。
駱弘深威脅的事情被倪陽州一字不差地告訴了顏琮之,男人表示不會如此。
藥的事情他牽扯如此之深,不會因為情感問題就隨隨便便就被關起來,駱弘深一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旁觀者,隻是自以為占了多大的優勢。
倪陽州沒看出來男人有什麼逞強或者隱瞞,便隨他去做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他腿上這個洞又是實打實的,每天的有精力的時間段並不長,但每每他睜開眼,卻總能看到身旁的顏琮之。
離婚的事還是曝光了,按照倪陽州的意思,自己和對方都不是什麼純愛戰士,要曝光就都曝光,於是駱弘深遊艇上的視頻和照片遍布小報,隨便打開一個八卦娛樂新聞都在循環播放,紅燈酒綠的豪門秘辛著實引人注目,倪陽州那點與麵部遮擋過的某形似apha的外男約會的事還是不夠勁爆,連當大眾嘴裡茶餘飯後的談資都不夠。
辦法是倪陽州定下的,操作是顏琮之乾的,因此雙方的出軌對象都沒有露臉,對麵的beta倪陽州也不想給人家一個大肚子孕夫添堵,所有照片都馬賽克得嚴實。
倒是助推了一把力,駱弘深雖然曾經的貴公子形象不複存在,但浪蕩花叢對這些特權階級來說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蔑稱,事情曝光後是不離不行,beta不娶不行了。
生意上受了一些影響,不是因為花邊新聞,是因為顏琮之開始真正意義上開始動手威脅。
從前的小打小鬨不複存在,重壓之下,駱弘深還是表情猙獰地簽了離婚。
他不敢去軍事基地鬨,隻是嘴上唬一下倪陽州而已。
政府內部的事他了解得太少,連駱老爺子那裡能插手的地方都不多,更何況軍事中心的研究機構,一個初掌權力的富貴長孫沒有能力放手一搏。
所以後來的倪陽州再沒有接到任何一個駱弘深的電話。
顏琮之給他換了個手機號,所有的聯係人都遷移了過來,包括同學們、老師們,甚至郭星淵和白舜,就是沒有駱弘深。
倪陽州樂得清閒。
三個月後,他終於能在護工的攙扶下去花園裡轉一轉。
花草樹叢修剪得整齊漂亮,陽光比最開始時熱烈不少,天漸漸熱起來,才沒走多少步,倪陽州就一屁股坐回輪椅上,細心的beta女護工及時遞上紙,青年接過,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
鍛煉讓他麵上恢複了血氣,臉蛋泛著紅,嘴唇也是潤的,活人勁兒又強了些。
微風夾著些燥意,倪陽州長長喘兩口氣,這幾個月他關注著目錄的進度,又一直想著有沒有辦法解決顏琮之的病,後一個還是沒有頭緒,至少先擱置著,畢竟離老了還有很多年。
此時的他正準備回去,忽聽到花草掩映的小路那頭傳來一陣交談聲。
“星星最近對我蠻好的,昨天還親自給我做飯了。”
“哼,他最好是。”
“我也是正在學,還好小寧他願意吃。”
三個人的嗓音各有特點,最後一個明顯是許久不見的郭星淵,第一個聲音有點耳熟,不知道在哪裡聽過,是個甜甜的男聲,第二個是個女聲,倒是很陌生。
這是手機忽然震動,是顏琮之的消息:
“要是不想見,可以讓護工帶你離開。”
倪陽州一收到短信,扭著脖子抬頭四處看了一圈,也沒看見高層或者什麼地方有人在,角落裡有照相機,一閃一閃地亮著紅點,倪陽州盯過去,沒發現什麼異常。
倪陽州琢磨一下,又抬頭看了眼護工,護工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把自己的臉轉到了一邊。
倪陽州不打算離開,過了這麼久躲懶的日子,也該看看劇情的發展程度了。
不一會兒,邊走邊聊的人越來越近,轉過花叢,兩女一男出現在小路儘頭。
見到對麵的人,郭星淵最先停住,又馬上往前跨了半步,脫口道:“小甘……”
旁邊的男性身高略低,長得十分可愛,大眼撲閃,眼睛卻是個狐狸樣,眼尾上挑,此時穿著一身病號服,氣色看著倒是不錯。
最後邊的是一個中等個子的女性,一頭長發束成高馬尾,乾練至極,帶著一副很厚的眼鏡,一看就是個知識分子的形象。
三人不知為何,見到這邊輪椅上的倪陽州,都停住了腳步。
已經抬起手準備打招呼的倪陽州,笑容卡在了嘴角。
怎麼回事?我是什麼洪水猛獸嗎?怎麼都不動了?
郭星淵還情有可原,那個矮些的像現任,也能理解,那位馬尾辮女孩,您是哪位?
倪陽州見好像石化了的幾個人,隻好先張口打招呼: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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