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章可忽略不看,碼完字原本想刪掉,但寫都寫了_(3」∠)_)
等了一會兒,救援人員還沒到,倪陽州看著倒在地上人覺得心生不忍,顏琮之卻隻是站得直直地,試圖靠自己不動聲色的兩隻大眼睛把倪陽州勸回到帳篷裡接著睡覺。
倪陽州覺得這個版本應該是閔柳了,隻有他會保存著這種近乎天真的殘忍,袖手旁觀對他來說是一件毫無道德負擔的事。
之前在那個世界裡倪陽州就發現了,他的小柳兒遠不像看上去那麼純良,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能當個明君,就注定了他不是個心軟的人。
“進去吧。”
顏琮之還是說話了:“來人了就會把他接走的。”
倪陽州搖頭:“咱們跟裡邊睡覺,他跟外邊暈著,不合適。”ega身上的傷是不是傷及內臟,倪陽州沒敢移動位置,也不讓顏琮之動,乾脆蹲下守著,顏琮之看擰不過,隻好把自己的衣服疊了疊黑著臉給倪陽州當坐墊。ega,好嗎?”
顏琮之守在倪陽州身邊,聽著青年慢悠悠的嗓音:
ega,覺得隻要負責美麗,每天插插花,逛逛街,做做飯,就能享受躺平的人生。但我聽說,也會有些ega很可憐,o自性彆分化完成,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接觸的可能性就少了大半,不能當軍人,不能做高官,注定接受標記與生育,沒有b們所謂的‘平庸的自由’。”
“可是會有apppha嗎?他們享受了各種意義上的特權,無論是體能、職業、擇偶包含在內的種種方麵。嗯……或許有的,也許有人會覺得當apha會很累?流行的大眾觀點要求他們勇敢、有責任心、強壯,也會有人覺得當個ega更好?顏琮之,你知道嗎,我曾經在一些論壇裡看過匿名a的留言,說自己不想再當a了,說b和o兩腿一張,生個孩子就能讓人養著的幸福生活怎麼不能輪到他頭上。
我很疑惑,真的,他把生育當成一件好簡單的事。我猜或許他對懷孕一係列的事情知之甚少,沒準他都不知道懷孕要幾個月。”
說到這裡,倪陽州抬頭看了一眼顏琮之:“你知道幾個月嗎?”
“一般來說是40周,也就是九個月零一星期。”
倪陽州點點頭:“生育健康課認真上了,不錯。”
顏琮之抿著嘴,開心自己得到了誇獎。
“全方位的壓迫被簡化具體到一件事,這件事的痛苦還被輕視到隻是上下嘴唇一碰,我不期望互相能夠理解,但至少嘴上得積點口德吧?好像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動物的差距還大。
……不過討論這些事情挺沒意思的,知道又能怎麼樣呢,看到種種不公與對立傾軋,我現在的情況即使不至於摻和進去,當個局外人是好的嗎?”
倪陽州看著林湛身上的傷口:“我如果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我算什麼呢?”
顏琮之靜默著,他向來沒有往這個角度思考過,或者說,他的性格也不會思考這些,對他來說,不行就努力,不公就打破,他不會思考合理性,他隻想達到目的。
倪陽州山間第一次看到林湛時就注意到了,那吃不上力的腿讓紅發的人如此突出,倪陽州看到的第一秒就控製不住地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和曾經的顏琮之。
被夾在公子哥的臂彎裡,彎著嘴巴逢迎著笑,一瞬間的被壓迫感像尖刺一樣紮進了倪陽州的心。
他這幾個月與顏琮之相伴遊山玩水,種種性彆上會遭受的不公都讓顏琮之抵擋在外,他好似生活在象牙塔裡,捂著自己的眼睛不往外看。當一個性彆的人僅僅作為生育資源而存在的時候,再多名義上好聽的“特權”鬥不過是宰殺牲畜時播放的美妙音樂罷了。林湛是個oega,漂亮、年輕、但沒有自主權,環境讓他隻有少少幾條路能走,再路上走得鮮血淋漓,那也會被觀者們說成是他自己做的決定。ega學院裡的那些同學們也是的,表麵上光鮮亮麗,實際連自己選擇職業的權利都沒有,明裡暗裡相互競爭,以誰先定下優秀的apha而驕傲。不是他們就願意爭這個,是路太窄,隻能爭,對同性的壓迫裡,互相都像站在對方的頭上。
顏琮之看著坐著摟著雙膝的青年眉宇間的褶皺:“不一定需要你做什麼,看到本身就是一種反抗。”
倪陽州沉默許久,點了點頭:
“不是三種性彆之間的抗衡,鬥爭向來要曆經磨難,從來沒有輕易地成功,每個人首先對應的是自己的階級,其次才是外顯的,看得出來的性彆。”
顏琮之在一旁不說話,倪陽州覺得不對,改口道:“哦,加上e,四種。我要不要專門去學一學,看看有沒有性彆平權的相關專業?”
顏琮之點頭:“如果你想,我可以派人去聯係。”
倪陽州嘖了一聲:“哦,我這可惡的特權階級。”
顏琮之沒有反駁,隻是跟著點頭:“老公努力工作、獻身實驗換來的,儘情地享受你的特權吧。”
倪陽州笑了一下,把這黑夜裡催生的想法拋之腦後。
“救援隊還沒來?”
顏琮之轉頭看向石階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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