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濃稠如墨,仿佛要將世間萬物都吞噬殆儘。
方寒身處其中,備受煎熬,內心恰似翻湧不息的驚濤駭浪,難以平息。
遙想上一世,他身為風流劍皇,風姿卓越,意氣風發,身邊環繞著八位貌若天仙、各具風情的絕色道侶。
前一世,他花前月下,劍影風流,何等快意瀟灑。
然而,這一世命運的軌跡全然不同。
轉世重生之後,他幾乎未曾真正親近過女人,情感的波瀾在心底更是難起漣漪,未曾對任何女子動過真心。
除了澹台秋月對他有天生的吸引力之外,他覺得彆的女人,很難吸引到他。
但沒想到,公孫瑤琴這個女徒弟,卻讓他心神蕩漾。
公孫瑤琴,也很驕傲。
因為,她感覺方寒的懷抱很熱,但同時很舒服。
當然,煎熬的還有肖青鸞郡主。
原本她覺得方寒就算對這個公孫瑤琴有點意思,那兩人也絕對不會是戀人的關係,但沒想到,兩人真的睡在了一起。
因此,她是徹底傷心了。
……
第二天,天色微微亮。
光線從窗戶投射進了房間。
“師尊……我……我得起床了……”
公孫瑤琴發現自己已經渾身酥軟,壓根不想離開方寒的懷抱,但還是道。
兩人畢竟是師徒。
而她真要賴在方寒的床上,方寒可能還真會懷疑她拜師的目的不純。
“好。”
方寒這才鬆開了這個絕美女徒弟。
這一世,他還從未抱著一個女人這樣睡一個晚上。
他看公孫瑤琴的眼神,也就有了一些不同。
兩人洗漱之後,方寒就來到小院,教公孫瑤琴練武。
他要不僅僅將公孫瑤琴培養成煉器、煉丹的高手,在修為和戰力方麵也要過得去。
但公孫瑤琴一套八荒拳還沒練完,肖青鸞郡主就氣呼呼衝來了。
“公孫瑤琴,你好大的膽子啊,方寒是你的師尊,你也敢爬上他的床?”
這刁蠻郡主一來,就嬌叱了起來。
公孫瑤琴臉色一變,心想,這下壞了。
因為她和方寒的真實身份被刁蠻郡主發現了。
而且,肖青鸞郡主這麼一鬨,她和方寒同床共枕的事情,豈不是人儘皆知?
還好,方寒動作很快,肖青鸞郡主一來,他立馬施展了一個小術法,將周圍的空間的聲音和外麵隔絕了起來。
這樣的話,肖青鸞喊什麼話,彆的人聽不到,也就不至於壞了公孫瑤琴的名聲。
“郡主,你胡說些什麼?”
公孫瑤琴反駁怒氣騰騰的郡主,但是,她的話語已經有些蒼白無力了。
“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已經找方家的人了解清楚了,昨晚你們隻是在演戲而已。”
肖青鸞郡主冷哼了一聲,指著公孫瑤琴道:“既然你是方寒的徒弟,那就要守徒弟的本分,不要再影響我和方寒的幸福。”
“郡主,瑤琴的確是我的徒弟,昨晚我那麼做,也的確是想讓你死心。”
方寒歎了一口氣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就彆白費力氣了。”
“方寒……你……你欺人太甚……”
這回肖青鸞郡主似乎是真的生氣了,她轉身就跑了。
方寒當然希望肖青鸞離開方家。
彆人怕得罪這個刁蠻郡主,但是他不害怕,他巴不得能將肖青鸞氣走。
沒多久,周癡、方映雪和方青也來了,方寒一並指導這幾人。
等用過早餐,方寒就帶著公孫瑤琴,還有周癡去煉器閣。
方映雪和方青,則是繼續修煉功法。
但一到方家大宅後麵山中建造的煉器閣,方寒又看到了肖青鸞郡主。
這個刁蠻郡主,站在煉器閣門口,氣呼呼的,一點也沒有要離開方家的跡象。
“方寒,你彆以為這樣我就會傷心離開,你是本郡主看中的男人,那就逃不掉,你這輩子那注定就是個郡馬的命。”
肖青鸞反而向方寒說狠話。
“郡主,你這是何必呢?”
方寒道:“這段時間,我出去辦點事情,歸期未定。”
說完,他直接禦劍飛了起來。
“你……你要去哪裡?”
肖青鸞郡主大驚失色,她沒想到方寒直接要出去,不呆在家中了,那她還等在方家,有什麼意義?
上次她跟隨方寒以及鎮妖司天元署的人一起去陰陽山剿滅合歡宗的餘孽,那時候方寒好像還不能禦劍飛行,現在,方寒已經能禦劍,那足以說明,方寒的境界又精進了,達到了神念境。
難怪方寒說就算青玄宗有人來找其麻煩,也無所謂。
實際上,方寒從武宗境界的時候就能修煉神念,到現在,也隻是築基境而已,但方寒能跨越大境界擊敗對手。
“保密。”
方寒隻說了兩個字,立馬催動腳下的玄鐵劍,如一道流光,禦劍離開了。
“我就這麼不受她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