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逐漸沉重，程揚知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明日不必陪我。”
淩延川見狀突兀開口，倏然驅走她困意。
“為何？”
“你白日還需前去學堂，應好生休息。”
他兀自收緊臂彎，抬起另一隻手遮於她眼前，以擋轎外光亮。
“可你的傷……”
“傷已結痂，無大礙。”淩延川語氣冰冷，與這六月天格格不入，“拄拐亦可獨行，父君不會懷疑。”
程揚知不再接話。
她理所應當地以為淩延川是在疏遠她。
見她忽然起身，離了他懷抱，神色好似失落，他又借口轉移話題：“之前答應過你，為你在京州盤一間鋪子……”
程揚知果然回神，目光充滿期待。
淩延川十分享受觀察她表情變化的時刻，因此故意拖長尾音等待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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