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團隊,高配置,活該你撿漏。”
李相夷低頭修剪著花枝,動作熟練,顯然經常做這種事。
李蓮花眼神頗為奇怪:“你何時學會這麼風雅的事?”
“當年可沒有這樣耐心。”
李相夷慢悠悠地比劃花枝,隨後插入花瓶:“那我會的可不止這些。”
“小漁村很寧靜,很多事能靜下心去學。”
“我會這個,是因為當年遇到一個人被土匪追趕。”
“我與笛盟主剛好在附近比試,救下了他,那人身受重傷,在小漁村養傷。”
“左右閒得很,就學著插唄。”
聞言,李蓮花隨口一問:“你平常插什麼花比較多?”
李相夷咳了咳,語氣頗為心虛:“忘川花啊。”
“你們走了以後,後院的忘川不是還有很多。”
“那一年我得了一本培育花的書,不知不覺間,不僅後院,連帶著後麵那路的兩旁都是。”
“小漁村的人都不認識這花,我說有劇毒,他們也不敢摘。”
他打量麵前的花瓶,擺弄花枝:“而且他們對我的話深信不疑。”
“還發生了一件小事,海寇來小漁村搶劫。”
李蓮花聽見海寇,輕笑一聲:“那豈不是遭了殃,你是正道魁首,小笛是魔道的尊上……”
“估計他們也沒想到,小小的小漁村,藏龍臥虎。”
他微微一歎:“時運不濟。”
李相笑著將花瓶放在一旁:“那是,我與笛盟主,親自去見了一麵海寇的老大。”
“那海寇老大很熱情,見麵就跪。”
他語氣帶著無奈:“我讓他彆跪,他非得跪。”
黑瞎子與解雨臣聽的津津有味。
張起靈也聽著這段故事。
李蓮花追問道:“然後呢,怎麼解決的?”
“嫉惡如仇的李門主,莫非以血還血?”
李相夷晃了晃頭:“不曾,笛盟主準備殺的時候,海寇的孩子出來了,抱著我們倆的腿,讓我們饒了他爹的命,說他爹這麼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們聽他隻為錢財,不傷人命……而且搶來的錢給了孤幼堂。”
提起這件事,他眉心微蹙:“我與笛盟主陷入了兩難之中。”
“此舉定然是錯誤的,但是手下來報,確有此事。”
“於是我與笛盟主商議,留下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去幫村民開荒修路,修築海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