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愣怔地聽著這些話，已經是淚流滿麵，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看向胖子默然不語，瞬間明白了過來。
張起靈坐在床邊，又輕歎一聲：“吳邪，當年進入青銅門的時候……”
“我說，如果你還記得我，就來接替我……”
他緩緩抬眸，眸中藏著晦暗的情緒：“道上說，你為了接我出青銅門，等了十年，還為了我滅掉汪家。”
“不惜吸費洛蒙……隻為了尋找到汪家的運算部門。”
“我不知道這些消息，怎麼就偏了，我以前也不在乎。”
“可是，我現在在乎。”
張起靈側頭看向沉睡的李相夷，隨後對著吳邪道：“那日你質問我，為何偏偏是他。”
“我記得當時回你，因為他值得。”
“就像胖子與我之間，你定然會選擇胖子一樣，而他，也會不假思索的選擇我。”
“誰不想要純粹的偏愛，我也是人。”
他眸光落在受傷的額頭，輕聲又道：“我從來沒有被他蒙蔽……”
“他就是那樣美好的人。”
吳邪抬手擦掉眼淚：“小哥，所以你現在，依舊堅定的選擇他?”
張起靈神色坦然：“對！”
“我依舊堅定的選擇他。”
解雨臣附和開口：“我也是。”
“因為他值得。”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喲，你們表態了，怎麼能少的了我。”
黑瞎子大步流星地走進來，抬手支了支眼鏡：“吳邪，雖然我們認識的時候挺長的。”
“但是有些關係，不是用先來後到來判定的。”
他抱臂頷首：“我自然也選擇魚哥啊。”
“咱魚哥最好，誰接觸誰知道。”
“他還不邪門。”
窗外的陽光逐漸西斜，微風仍舊帶著暖意。
李相夷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上，針已經去掉了。
他坐起來，看向身側的幾人：“瞎瞎，你怎麼也來了？”
黑瞎子正吃著薯片，順手遞給他：“這麼多天沒見，瞎子我想你啊，來看一看我親愛的魚哥，不行嗎？”
他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這額頭的傷，夠重的，不會把你俊美容顏給毀了吧？”
“那毀不了。”
李相夷吃了幾塊薯片，端起水，這才發現不對勁。
“不是，酸菜魚呢？”
“他怎麼不見了？”
李蓮花嘖了一聲：“你還懷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