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悠悠轉醒,暗自運轉內力,將身上的濕意烘乾,坐起來,失神地望著遠處。
沒多久,笛盟主也醒了過來:“馬上要日出了。”
“對啊……馬上日出。”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靜心的等待。
倏然,天地一亮,暖意落在兩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金光。
營地。
李蓮花雙手遮著陽光,眺望著遠處的身影:“這倆孩子,一大早就去看日出。”
“年紀小就是好啊,沒有瞌睡。”
“真勤奮。”
他側頭看向笛飛聲:“小笛也陪著他胡鬨。”
笛飛聲望著遠處,眼中帶著懷念:“說的好像,我沒有陪你胡鬨過。”
“他們與我們不一樣,兩個人意氣風發,彼此是好友,是知己。”
他頓了一下,又說:“我們也是……終究是不一樣的。”
“他們是最耀眼的存在。”
李蓮花抱臂搖頭:“這話呢,我不是很認同……我們不也是最耀眼的存在。”
“小笛還沒有當過天下第一,你當過,不應該自豪?”
他抬手捶了捶後脖頸:“看一下有什麼食材。”
笛飛聲緩緩收回目光,嗓音平淡:“不自豪。”
“隻慶幸,你活著。”
“碧茶毒解。”
李蓮花愣了一下,開懷一笑:“我知道,你懂我。”
“我也慶幸,我活著。”
他眸中閃過一抹晦澀,抬眸道:“當年……我救雲彼丘一事……你從未多言,也不曾責怪於我。”
見他終於願意提及那件往事,笛飛聲直白說:“我明白你那麼做的理由。”
“為何要責怪?你有你的道。”
他頓了一下,又說:“前兩日你我看的那個片子,我覺得很適用這件事。”
“雲彼丘的所作所為,對於你來說,是他與你的恩怨。”
“將四顧門比做警察局,雲彼丘臥底,整個警察局,隻有你知道他是臥底,並且也隻有你,有證據證明他的清白。”
“即使兩人是敵人,但是作為一個警察,是無法瞧著自己的同事,蒙冤受死……”
“那是心中的信仰,是正義高於個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