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件事,我並沒有覺得什麼,反而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
“李相夷依舊是那個李相夷,你從未忘記建立四顧門的初衷。”
聽得這一番話,李蓮花笑著笑著,眼底濕潤,倔強地昂起頭。
彆人不懂他,笛飛聲懂他。
當時那種情況……
已是愧疚多年。
笛飛聲見他不說話,淡淡一笑:“李相夷本就身有傲骨,那九年的生活,磨平了棱角,從未折斷你真正的傲骨。”
“我知……那件事之後,你總覺得對不起我和小哥。”
“因此愧疚了幾十年……其實小哥也懂你……”
“我們從未責怪你,李蓮花,放過自己好嗎?”
“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一切都過去了。”
他頓住身形,認真注視著李蓮花:“小魚和小笛是知己,是好友。”
“你與我,亦是。”
李蓮花眸中泛紅,心境忽而輕鬆,眼含熱淚地點頭:“我知道。”
他微微側頭,眸中帶著水澤,鄭重其事地說:“你我,刎頸之交。”
“早就是了。”
朝陽初升,霞光萬丈。
李相夷趴在笛盟主身上,手裡握著一把山花:“阿飛,到時候我們去爬雪山……”
“你定然沒去瞧過……”
笛盟主側頭問:“你想去雪山切磋?”
李相夷思索道:“也可以啊,還沒有在雪山切磋過,也是新奇。”
“那到時候,我們去雪山比試。”
李蓮花正削著麵團,抬頭瞧見身影,嘖了一聲:“小笛你就慣著他吧。”
“還背他,又不是沒腿,讓他自己慢慢走。”
李相夷舉著花,盈盈一笑:“虧我給你摘花呢……”
他嘁了嘁:“一片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瞎瞎,你上次看的那個小說,裡麵不是有這麼一個情節?”
李蓮花望著含苞待放的花,垂眼一笑:“哪裡錯付了,明明送對了。”
他從李相夷手裡搶過花:“還挺香……”
李相夷哎了一聲,伸出手抓住花:“不送你了,我送小哥的。”